“奶奶……”秦暖暖呜咽着，胸口的恐慌多了分委屈。
可想到陈慧身上的血，她强迫自己站起来。
等到了奶奶的住处时，秦暖暖愣住了。
几个小时前还安慰她的奶奶躺在血泊里，半睁的双眼浑浊一片。
“奶奶——！”
邻居听到秦暖暖的呼救，帮忙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过，秦暖暖紧紧握着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要进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
秦暖暖靠着墙滑落蹲在地上，无助地抱紧了双臂。
奶奶是她心中唯一残存的亲情，没了奶奶，她就是个真正的孤儿了。
两个小时后，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老人家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是要去ICU观察七十二小时。”
看着昏迷中的奶奶被推进ICU，秦暖暖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陈慧打她，她认了。
可奶奶已经八十岁了，她怎么下得了手！
想到这些，秦暖暖攥紧了拳，眼眸也染上了一层恨意。
次日傍晚。
傅黎川从事务所出来，他下意识地看向秦暖暖经常站着的树下。
没看见那抹身影时，他浅浅松了口气。
可就在他刚走到停车场，便见秦暖暖站在车旁。
傅黎川脸色一边，无情的话却又因她那满是伤痕的脸说不出口。
半晌，他才不耐问：“你怎么又来了？”
秦暖暖望着他，目光切切：“小叔，帮帮我。”
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傅黎川。
他是律师，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两人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不可能见死不救。
“什么事？”傅黎川面色淡然。
看着他冷漠的样子，秦暖暖心里一下没了底：“帮我……打场官司。”
闻言，傅黎川眼神微顿，锐利的视线扫视着她：“被拘留还不够，非要混到去坐牢？”
秦暖暖哑口无言。
“另外，你出得起我的律师费？”他拒绝的意味不言而喻。
秦暖暖捏着空荡荡的裤兜，悲从心起。
傅黎川的话比秦父的棍棒还要狠，每个字砸在她的胸口都是钻心的痛。
秦暖暖抬起头，不知怎了的问了句：“如果我真的要坐牢，你也不会替我辩护？”
看着她少有的哀戚目光，傅黎川眼底掠过丝烦躁。
他移开视线，语气疏离：“对，因为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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