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心。”
不等陵游再劝，她就以帮他上药为由扯开了话题。
等告别陵游，柳玉茹边走边算着顾九思与宛瑶的婚期，转步朝太医院走去。
太医院。
柳玉茹看着老太医，神色怅然：“若我停药，能否多活些时日，至少让我挺过二月十八。”
那天是顾九思和宛瑶成婚之日。
老太医一听这日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
“从公主用下第一颗药之时，命尽之日便已定了。停药无济于事，只会让公主走的更痛苦。”
老太医的话让柳玉茹眼眸一暗，只能无奈苦笑。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她注定要带着遗憾离开。
柳玉茹转身正要离去，忽地想起什么，转头问道：“您觉得我哥哥如何？”
老太医愣了一下，而后抚须应声：“六皇子文韬武略，必有作为，只不过……”
他话未尽，但柳玉茹已然明了。
只是哥哥有自己这么一个累赘、软肋和牵绊，只要自己还在，哥哥难有出头之日。
不过很快，她就不在了，哥哥也不用被她拖累。
“那我便放心了，日后哥哥还请您老多照拂。”柳玉茹安了心，拜别老太医。
太学院。
才下学，柳玉茹便拦住了将要回府的顾九思。
顾九思不耐，原以为六皇子回来了，她能安分些，不想竟是一点没变。
他冷眼绕步离开，不愿理会柳玉茹。
柳玉茹一急，连忙拉住他的衣袂，却见顾九思眼角的一抹嫌弃后立刻松手。
嫌弃的目光她见多了，但从未有一次会像此刻这般尖锐，刺得她喘不过气。
她垂眸，喃声低语：“如果能回到你我初见该多好……”
至少那时候温暖如太阳的你只当我是众生，不曾偏爱，亦不曾厌弃。
顾九思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心中的烦躁莫名褪去：“公主说什么？”
柳玉茹抬起头，将一直紧握的左手缓缓摊开，一块暖玉静静躺在掌心中。
“先生，你给我这玉时，曾说会允我一件事，不知可还算数？”
顾九思闻言，才消去的怒意重新涌出，面色一冷：“公主想要什么？”
柳玉茹见他冷了脸，心间苦涩，却还是深吸了口气，将那从出现便就扎根在了脑海的心愿说了出来。
“你和七姐的婚事，交给我来操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