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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有为侍女操心的迹象。
李修远看着远去的马车转身往恭思坊中走,今日亲自来北市已然是不妥,不做些准备又怎么好脱身。
“郡主就不要取消本王了。”走了几步才听见他漫不经心的说道,脚步稳健坚定朝着另一道正对北市的坊门走去。
北市多为贫民胡人居所,在此做买卖的也多有胡商,异域风情十分浓郁,随处可见露出大片雪白脖颈的波斯女子。
李修远目不斜视,在北市街道上似乎十分熟悉,穿街走巷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处颇为简陋的院子前,他伸手正要敲一敲院门,玉长情已经朝着里面喊了两声。
“屋中有人吗?我与兄长走的有些累了,想讨杯水喝。”她今日用的还是那日的面皮,只不过被穆寒衣稍作改动,否则那猥琐的样子也不好大白天带出来。
兄长?李修远眉眼一动,温润如月色般深邃的眸子看了眼玉长情,默默的站在她身后。
颐王府郡主自幼随高人外出游历,许久才回来一次,如今看来这个传言是真,褪去那身高贵优雅的士族娘子姿态,此时的她倒显得真实了许多。
不多时屋中便走出一个约莫三十的女子来,她一身粗布麻衣,头上包着一块洗的有些发白的头巾,麻利的把门打开请他们进去院中等候,还说这就为他们取水解渴。
玉长情笑着说不急,便和那位妇人攀谈了起来,一问才知道这娘子不过二十有五,许是整日为生计操劳,竟看着像是三十的妇人。
“敢问夫人如何称呼?”李修远等了片刻才问,一出口便让那女子摆手直说不敢当,她不过一介民妇,当不得夫人二字。
玉长情忙说自己这兄长自幼饱读诗书,是个读书人,叫她不要见怪。
李修远抿了抿唇,温和的笑了笑便默不作声,只看着玉长情与她攀谈,那女子给两人续了碗水道,“奴家鈡,两位可以称呼奴家为钟娘子,街坊都这么喊的。”
“哦,钟娘子呀,你看我都忘记说我们兄妹了,我们姓章,我叫章宜,我兄长叫章郡,此来北市是来找个人的,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那钟娘子一听眼睛亮了亮,直说他们算是遇对人了,“这北市里的人奴家多半都知道,不知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