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煮鱼中。
浓烈的汤汁如蚂蚁啃噬着手上冻疮的裂缝，痛痒难耐。
顾无忧紧咬着牙，忍下抓心挠肺的痛苦将混杂着老姜的鱼肉送进嘴里。
顷刻间，喉中如同烧起一把火，呛的她直咳嗽。
看着顾无忧狼狈的模样，顾清瑶眉眼间掠过许幸灾乐祸。
从小到大，她都以折磨这个庶妹为乐趣。
顾清瑶看向身边面不改色的李钦远，立刻换上一副不忍心的模样：“王爷，妹妹这样会吃坏嗓子的。”
李钦远却淡漠道：“不妨，哑巴也可少惹人烦厌。”
闻言，顾无忧心底狠狠一抽。
但也是因为他这番无情的话，她好像重新有了继续吃下去的勇气。
顾无忧强压下泪水，一口口地吃着。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五脏六腑变成了被烈火燎过的枯原。
顾无忧无力地瘫倒，瘦弱的双臂撑着地，几次差点吐了出来。
李钦远扫了眼只剩下汤汁的空盘子，眉心微微一拧。
他站起身，半揽着顾清瑶走了。
当耳畔只剩下了风声，顾无忧费力抓了把积雪塞进嘴里，缓解那刺扎般的痛感。
好半天，顾无忧才站起身。
她望着枝头上梅花，不由想起娘也曾给她戴过这么漂亮的花。
顾无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红梅拢在手里回了自己院子。
她没有人伺候，用嬷嬷的话说，她本身就是个下人，用不着丫鬟。
顾无忧回房后，照着铜镜将红梅轻轻别进发间，朝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娘，真的好看……”
沙哑不堪的声音伴随着隐忍了多时的泪水一同溢出。
顾无忧一愣，慌忙去擦。
娘说过，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眼泪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夜阑，顾无忧裹着仅有的一床被褥，蜷缩在床上浅眠。
她又做了那个梦。
细雨绵绵，平静的湖面泛着层层波澜，一个华服少年在水中挣扎。
她跳进湖里，将那个少年推上岸……
每每梦到这儿便又醒了，让她难以看清少年的面貌。
天已大亮，顾无忧草草洗漱后将今日的衣服全部洗好。
可她刚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好时，李钦远带着一群小厮走了过来。
看见小厮手里的鞭子时，顾无忧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李钦远扫了眼地上的木盆，目光停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