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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元煜从封国赶来的路上就听到皇后大行的消息,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谣言,直到看到各郡县,州官都为百姓分发白布白灯笼才相信——皇嫂的确崩逝了!
元煜快马加鞭赶到平陵皇宫,才递了腰牌进宫,就在御道上看到这一幕,连忙扶起元梧。
“你走开,关你什么事?”元梧依然介意他这个皇弟曾经被议储,对元煜冷言冷语。
“皇兄,皇嫂一直都是温柔和顺,为何会突然崩逝,臣弟惶恐,请皇兄告知。”
“放肆!朕的家事需要你一个封国郡王来管,你信不信朕削你的爵,现在父皇不在了,看谁还敢救你!”
元梧发完火气,赶往兴庆宫正殿,现在的正殿跟以前不一样,无关的东西都撤了,只留下了一幅皇后穿着朝服的画像,画像下的长桌上放着“大行皇后郑氏之神位”。因皇帝还未崩,竟然连谥号都不能有,只有满桌的香案,贡品,唁文,和无数的蜡烛摆成凤凰的图腾在这里点燃。
元梧抬头看了看殿内房梁上挂满的金黄色佛文绢布,被烛火的光晃得更加的悲戚,郑氏的金棺就坐落在大殿中央,他又上前走了一步。才彻底看到郑氏的遗容,她被梳起来鲜卑的高冠发,头上戴着金翟朝冠,上面的缂丝网盖住了皇后的眼睛和鼻子,只留下鲜艳的嘴巴和九鸾衔珠耳环,跟着烛火明晃晃闪动。
魏太后看到自己的儿子这幅模样,又气又恼还又心疼,一时间本来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她的眼睛才过了半个月,就沧桑成这样,眼睛里面全是血红丝。
“你满意了!”她一把抓住儿子的衣领,也不管下手轻重,就把元梧给拉扯到金棺边,一个踉跄元梧倒在金棺旁边。他从这个角度看郑皇后,就想是睡着了一样,仔细看还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我大盛朝最重孝道尊卑,寻常人家都知道宠妾灭妻是死罪,你叫哀家如何是好?可怜我那么大年纪了,除了给儿子收拾烂摊子,还要给儿媳送终啊!”说完就有哭了起来,下面的妃嫔和公主一听,把头伏的更低,哭声更大。
元梧靠在金棺外边,背靠着金棺,盘坐在地面,两眼放空,陷入思绪!
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总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