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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倒不喜欢。”
宾主坐定,柳萧见那茶具甚是粗陋,茶也只是寻常下人爱喝的砖茶,他向来挑剔,看了不禁迟疑。聂熙漫不经心喝了一口,似乎对这样的茶早就习惯了。柳萧看在眼中,又见他身上月白长袍颜色旧损,不禁心下黯然,知道聂熙的处境想必十分局促。
聂熙自己倒是毫不介意,淡淡一笑:“柳先生特意来此,不知何以教我?”柳萧便取过那断裂的墨玉扳指,缓缓呈上。
聂熙慢慢摸到扳指上的花纹,面色一变,低声道:“果然来了。”他修长清瘦的大手抚过扳指,指尖微微颤抖,忽然摸到断纹,黯淡朦胧的眼中陡然泛过一丝凌厉,脸上一下子涨红,却又转而变得惨白。
良久,他站了起来,无神的双目对着南方的天空,静静一笑:“竟然断玉而回,好,好……”说的是好字,他的长袍却无风自动,分明心中波澜起伏。
柳萧见他双眉纠结,知道他此时十分难当,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听那个林爷的口气,聂熙对他的死早有预料,甚至可以说巴不得除之而后快,可聂熙的反应却堪称痛苦,这可真奇怪。想必,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纠缠的难堪往事吧?
林爷也姓林……他会是那个林原的什么人吗?果真如此,他和聂熙堪称有着不解深仇,可为什么聂熙的态度却如此奇怪?
聂熙却已平静下来,淡淡一挥手:“郑卫,你先回去吧,我还打算和这位柳先生多聊一会。待会我会要用银铃传信,你听到之后过来接他回去。”
郑卫一愣,欲言又止,只用眼神示意柳萧小心。柳萧心下感激,可他向来胆子大,看到聂熙越发好奇,便大大咧咧点头。郑卫无奈,迟疑着出去,划着竹筏退到对岸。
聂熙笑吟吟端起茶饮了一口,沉吟良久,缓缓道:“柳先生,他要你过来时候,还说了甚么吗?”
柳萧挠挠头,想了想,硬着头皮道:“他说,‘呵……送个信物就是。总得我死了,他才安心。’”
聂熙一愣,神色不动,只是淡然笑了笑:“这可是气话了,怎么要他死了我才安心。”他笑得爽朗淡定,柳萧却似乎听到了什么沉闷破碎的声音,一定神却又没有了。
他只以为自己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