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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属于自己的了。
可现下她才迟迟明白,人是不能独占月亮的,就像魏司承,也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许久,李云栖抹去了眼泪,脸上归于平静。
既然这宫里没人在意她,那么……不留也罢!
夜幕重归,宫里巡逻的太监敲响了三更天的梆子。
摇光殿里一片静谧。
李云栖换上了太监的衣服,悄声迈出了宫殿。
可刚打开门,脚步骤然一顿。
门外,魏司承负手而立。
听见门开的响动,他转过身来。
两人对视间,他笑了:“七公主也出来赏月吗?”
李云栖浑身冰凉:“……是。”
这般不怒反笑的魏司承才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今日的月亮不圆,公主还是改日再看吧。”
魏司承说着,走至她跟前,牵着了她的手。
李云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牵着,重新迈进了宫殿。
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嘭”的一声,斩断了仅有的退路。
等李云栖回过神时,殿内,跪满了宫里的宫人。
顿时,恐惧的寒意顺着背脊窜上了后脑。
她抓着魏司承的衣袖,慌乱的问:“你要做什么?”
魏司承抬手轻柔替她整理着乱掉的发:“他们办事不力,差点让公主您走失,该死。”
随着他话落,一声闷响,是个太监被杀倒地的声音。
李云栖顿时像被人扼住了脖颈般,嗓音破碎:“这不关他们的事!”
魏司承充耳不闻,只是看着下属将那些宫人一个个斩杀。
不多时,鲜血浸满了摇光殿每个角落。
血腥味弥漫,仿佛空气里流淌的都是血液。
最后,魏司承将廊下的鹦鹉取了下来,放到李云栖手里。
同时,也朝她另一只手里塞了一柄匕首:“公主,请吧。”
李云栖眼泪从眼眶滑出:“杀了它,就是杀了我自己。”
魏司承只是收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奴才教过您的,要在宫里活下去,第一步就是舍。”
李云栖眼睫一颤,目光渐渐落到鹦鹉身上。
鹦鹉被她养熟了,在她手边蹦跳着讨要吃食:“司承,司承,司——”
李云栖手都在颤抖,但在魏司承的凝视下,她只能闭上眼,将匕首捅进鹦鹉的身体里。
瞬间,鲜血迸溅在脸上,温热……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