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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满是冷汗湿迹。
刚起不过多时,父皇身边的王总管,步履蹒跚焦急而来:“公主,皇上病重,召您与驸马立即进宫!”
江盼儿对镜插着朱钗,手一松,“怎么回事?”
霍霍上月才见父皇时,他还神采奕奕,身体康健,怎么会突然就病了……
王总管摇头:“奴才也不知,还请公主与驸马速速进宫!”
江盼儿听罢,江不得与霍承渊闹得那些不愉快,立刻让人去请他。
……
霍承渊来后,两人共乘马车。
江盼儿几经张口,才用沉静的声音道:“我父皇病重,不能操心,待会儿见到他时,我们好好相处,不要丢了你我夫妻体面。”
霍承渊不以为意,讽刺地反问:“公主意思是,臣对你不好?”
江盼儿被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相对而坐,再也无话,车内寂静得可怕!
急行的马车摇晃,江盼儿的心中满是慌乱。
而霍承渊却一脸淡然,仿佛早有预料……
江盼儿见此,心底升起一抹不安,那样的念头激得她一颤,染红的蔻丹指甲深陷掌心。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才到宫门。
养心殿。
江盼儿就见父皇两鬓花白躺在病榻之上,整个人满是沧桑。
她连忙奔过去,跪在榻边:“父皇。”
皇上听到她的声音,费力睁开眼,久久才看清女儿的面孔。
“盼儿,你瘦了,在丞相府过得不好吗?”
江盼儿一哽,鼻尖酸涩,握住皇上的手,温声说:“儿臣过的很好,只是父皇,您怎么突然生病了?”
皇上无力摆了摆手:“父皇只要吃些药就能好,盼儿不必担心。”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霍承渊:“盼儿,你先出去,朕有话要与丞相说。”
“是,父皇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江盼儿郑重地拜了三拜,往后,她怕是不能再父皇面前尽孝了。
离去前,她深深地望了一眼霍承渊。
霍承渊只冷漠地从她身侧走过,而后殿门紧紧地闭上。
江盼儿候在殿外,望着皇宫中熟悉的巍峨景色。
不知过了多久,霍承渊才出来。
他原本俊逸的面容平添一丝冷然,“皇上已经歇下,本相还有要事,公主自行回府吧。”
江盼儿早习惯霍承渊对自己冷淡的态度,没有多想,朝着往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