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脸——本该是我半身的倒影的镜中是一条幽暗的藏青色石板小巷,天空是不祥的青黑色,与小巷垒墙的远端融解为一体;一个身着斗蓬的身影紧紧贴着镜面,正一下下不甘地敲击着诡异的镜子,伸出的手掌煞白而肿胀,仿佛从雨水中走来的怨魂鬼魅,黑色的斗笠下沿遮掩了面孔,或者说,我根本没有勇气去看它的斗笠下面的那张脸……
……
一种神秘的力量如潮汐般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好象嗅到了朽腐尸体混合着泥土与雨水扑面而来的潮湿气息,对未知的恐惧与几乎将我撕裂的紧张感让空气凝固如无底的泥沼,我像一只被蛛网黏住捆绑的小虫,寸步难行。
我的理智告诉我,最好的方法只有舍路而逃。
尽管我的肌肉因瞬间的充血而僵硬,但事实上我确实坚定不移地拉门夺路而逃。
那面让我的世界观刹那间破碎的镜子也随着我粗暴地合上门被关于门后——
抑制不住紊乱的心跳,就像要跳出我的胸腔,我的全身每一块肌肉,每一条神经都像融化的奶油一样想要离我的骨骼而去,滑落到机舱地面上!
几个还半睡半醒睡眼惺忪的返国岛国人被我全力以赴关上的门吵醒,很是不满地瞪着我。嘴里鸡鸡咕咕说着什么,肯定不是好话。
TMD,WCSTMD,现在只有回到阿斯汉这个筋肉猛兽身边才能让我多些安全感!!!
……
我跌跌撞撞小跑着回到座位上,睡得欲死欲仙的阿斯汉还在用一种仰天长啸的姿势豪爽地睡着,不时小小地打着呼噜。
我一阵泄气,就像是突然被人打败一样的无力。
“不就是镜子闹鬼吗?又没像贞子一样爬出来。”
尽管话是这么说,但我却真的被吓到了。那条暗绿色的古老石板小巷就像一张饕餮巨兽的无边大口吞嗜着我的理智;即使我逼着自己去回忆些快乐的事,但那诡异的身影像是驱之不去的梦魇般缠绕于脑海,提醒我一切远没有那么简单。
被狠狠惊吓后,我早就睡意全无,反正这次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