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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去找你。”
他的眼中一片澄澈。
闻言,杜云溪心里一阵阵地发酸,更觉喉间哽塞难以言语。
父亲心疼她,所以即使猜到兄长自己留在府里或许会吃苦,也不愿他去寻自己。
圣上赐婚,听起来是恩典,可对于没有任何情分的她和萧寒墨来说,却是灾祸!
想起新婚那夜萧寒墨的冷言讽语,杜云溪心里更是一阵抽痛。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可她不能哭。
杜云溪紧掐着掌心,将泪意逼回去,扯起抹笑说:“好,我定每日都来陪你。”
得到答案,杜淮安笑了笑,松开了手:“那你快点回去,晚了路上黑,你会怕。”
杜云溪点点头,匆忙转身朝外走去。
却在出府的那一刻,脚步骤停。
自己参军四载,无数将士知晓她骁勇,却只有兄长一人记得,她怕黑。
她回头看向将军府上高挂着的牌匾,好像决定了什么。
随后回到王府,直奔书房。
杜云溪看着坐在桌案后的男人,将今日在将军府门前所见的事告知了萧寒墨。
萧寒墨是她夫君,告诉他理所应当。
可萧寒墨却只说:“你将军府之事,与本王何干。”
云淡风轻的话中不带半分情感,像极了局外人。
杜云溪一时有些语噎,许久,她才找回了声音:“我想将我哥带回王府照顾。”
说着,掩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
她知道自己这话不合适也不应该,可是她真的不能放任兄长一人在将军府内。
知人知面不知心。
纵使那些老人在将军府内伺候多年,她也不敢全然信任。
“不准,你若放心不下你兄长,大可回府照料。”
萧寒墨漠然拿出那日赐婚的圣旨,放到杜云溪面前:“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去圣上前明言,自请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