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时，萧牧言视线扫了过来：“绾绾。”
没等宋绾绾上前，就见他执起女子的手朝她走近：“这是烟儿，我的义妹。”
烟儿低眉行了个礼：“烟儿见过嫂子。”
宋绾绾错愕望着萧牧言，心尖涌起股不安。
他在外征战，军营内都是男人，怎地突然带回来个义妹？
萧牧言似是没察觉宋绾绾询问的目光，反而朝烟儿道：“赶了几天的路，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他唤来丫鬟：“带烟儿去梨香苑。”
闻言，宋绾绾眸色一紧。
梨香苑，那可是侍妾住的院子！
碍于烟儿还在，她也没有多问。
待所有人离开后，宋绾绾才哑声开口：“既是义妹，为何要住梨香苑？”
萧牧言满不在乎：“不过随口说的，况且院子空着也是空着。”
说着，他抚上宋绾绾的脸颊，眉宇间闪过抹疼惜：“你清瘦多了。”
一股陌生幽香钻进宋绾绾鼻内，刺的她喉间发紧。
这味道，和烟儿身上的脂粉气一模一样。
若非两人有过更加亲昵的接触，萧牧言怎么会连手都沾上了……
宋绾绾敛去眼底落寞，轻轻靠在他怀内：“牧言，大夫说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牧言推开：“烟儿人生地不熟，我还是去看看她，免得拘束，你回房等我。”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绾绾愣住，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伴随着疼痛从心底漫延。
成婚七年，他从未推开过她。
他每次征战归来都要抱着自己很久，他说只有抱着她，才能真正感觉自己回家了。
可这一次，变了……
而萧牧言这一去，直至三更才回房。
黑暗中，宋绾绾只觉有双铁壁牢牢将自己揽入怀内。
听着枕边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她将之前未说完的话说了出来：“大夫说我内里虚耗，难以延年……”
宋绾绾顿了顿，想起萧牧言身上的脂粉味，呼吸发窒：“若我去了，你另寻一女子做续弦吧。”
“傻瓜，早在成亲前我就起过誓，此生只要你一人……”
萧牧言带着困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轻微的鼾声。
宋绾绾叹息一声，往他怀内靠拢。
就在她准备安睡时，萧牧言低哑的呢喃在她耳畔乍响。
“烟儿，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