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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在我无边的好梦里。……
一觉醒来,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精神饱满得像充了电。环顾四周,每个床上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没一个人。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得我头晕目眩。
“妈呀!”我一看表,九点多了。这群天杀的,怎么也不说叫醒我。这下好了,错过了早操,错过了上午第一节课,说不定政教处的勤务员们会让我在操场上晾被子呢?美专班有几个男生就因为早晨睡懒觉而被罚在操场上举着被子晒太阳。当我们看到他们被子上流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一大片一大片时,我们笑得都岔了气。“是该在太阳下杀杀菌了。”我过着嘴瘾。可现在好了,轮到我丢人现眼了。
我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抹了一把脸,叠好被子,就往外闯,同时不忘在镜子前迅速地照了一下。还好政教处的同志们没瞧见我。溜进教室时,老师正在讲复杂的古汉语:“甲骨文云云……”他从眼镜后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我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走到座位上,孔君不在,也没在意。环视一下,不要紧,四周打呵欠者有之,睡得香者有之,伸懒腰者有之……这是古汉语课常见的事。我把这三类人称为睡觉的三个阶段:一般将来时,现在进行时和一般过去时。纪北远远地朝我狞笑,我咬牙切齿地回击他。
下课时,我翻山越岭地就蹦了过去,一拳打在纪北的胳膊上。
“哎呀!”
“你为什么不叫我呀!差点晚节不保。”
“什么呀!大家伙儿不让我叫的。都不忍心,瞧你搂着被子流着口水傻笑,不知道做着什么春秋大梦,哪舍得叫你呀?”周围一片哄笑。
“有那么夸张吗?少损我啊!”
“有,绝对有!”同宿舍的国海也来凑热闹。
……
看来,昨晚睡得还真是挺给周公面子,哈!
回头看看自己座位旁边,仍旧空着,不禁有一丝失落。
如此,又过了两个星期,孔君仍旧没有来。有时看看身旁空着的座位,我仍会失落一会儿。然而,更多的时间里我在穷山恶水地和周围的恐龙们侃……直侃得她们一个个原形毕露,像喝了迷魂汤似的五迷三道。而晚上,仍会失眠,但睡着了便好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