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这样的情况，是三年来第一次。
柳芊芊蜷紧手指，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
上午十一点。
柳宅。
柳母张罗了一桌的美味佳肴，柳父则整理着茶几上的八宝果盘，等着女儿女婿的到来。
眼见柳芊芊独自一人回来，柳父微怔：“寒辰呢，他没和你一起回？”
柳芊芊将手中的礼品袋放下，强扯出一丝欢笑：
“他今天去医院复查眼睛，改天再来给你们拜年。”
柳父看出了她眼底的闪烁，但没有戳穿，而是默默叹了口气。
柳母解下围兜，神情有些失落：“妈特意做了满桌他喜欢的菜，可惜了。”
说着，她撤走了桌上一副空碗筷，进了厨房。
看着桌上的饭菜，柳芊芊只觉得心底一阵泛涩。
这辈子，她犯过的最大错误，便是让父母三年前成全了她的婚事。
至此也不会落得逢年过节团圆日，都做不到一家人团聚。
柳父招呼着柳芊芊坐下，给她夹了菜：“吃吧，以前一家三口，现在也一样，挺好的。”
柳芊芊喉头一阵涩暖，她起身给父亲斟了酒。
“爸，女儿这些年没少让您操心，以后您照顾好自己。”她哑声说着，又给柳母倒了饮料，“妈腰肌劳损一直没好，医生嘱咐的推拿按摩一定要按时去。”
说完，柳芊芊举起手中的酒杯，眉眼间满是不舍。
“以后女儿不常回家，爸妈你们都要保重身体。”
柳母放下筷子，揉了揉柳芊芊的肩头。
“大过年的，怎么说出的话这么伤感。”她牵住柳芊芊的手，掌心有着常年累月做家务留下的薄茧，“年年岁岁有今朝，以后过节过年的，你没时间回家，爸妈去看你。”
柳芊芊心微微一颤，一言难尽的情绪涌上喉头。
“好。”
她嗓音哽了几分。
三人的团圆饭，虽然有些冷清，但依旧柳馨。
饭后，柳芊芊陪着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父亲忽而转头看向她：
“听说寒辰的眼睛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捐献者了？”
柳芊芊微愣，随即轻轻点头。
“嗯。”
“是谁？得抽时间去感谢人家。”
听着父亲认真的语气，柳芊芊攥着遥控启动手紧了几分，迟缓的开口道：
“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医生诊断她只有最后一个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