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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的妹妹难道也要离开她了吗?
风月漓见她落泪,抬手想抹去她脸上的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最后只能去握风知画的手,费力的张口:“姐姐……我不疼,我们……回家。”
她知道长姐活的不容易,姊兄死后,她一个女人照顾祁家二老已是不易,根本没有闲钱再为自己看病。
自己一个将死之人,不能拖累她。
风知画闻言,喉咙像是被一根根锋利的刺划过。
怎么会不疼?大夫说她的脑疾已经蔓延全身,有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连呼吸都困难。
“月漓,你别怕,姐姐已经派人去找顾行渊了,等他来,带上京最好的御医,很快你的病就会治好。”
风月漓却摇头,只道:“回……家。”
成婚六年,她知道顾行渊从来不在乎自己,他不会来的。
她不想临死还要求他,还要听他冷言冷语。
她握紧了风知画的手,一遍遍吃力的说:“姐姐……求你带我回家,我想爹爹和娘亲了……”
风知画见到这样的妹妹,按捺着撕心般的痛。
“好,姐姐带你回家。”
这一夜的风雪从未有过的大。
摇晃的马车上。
风月漓靠在风知画的怀中,面无血色。
她呼吸艰难,可此时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还是故土美,姐姐,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喜欢上京……”
风知画听着她轻不可闻的声音,眼尾发红:“姐姐也只喜欢江南,等你病好了,我们两姐妹就留在这里,好不好?”
“好……”风月漓话音未落,喉中刺痛,一口灼热涌出,大片的鲜血瞬间浸透了风知画全身。
风知画慌忙抱紧了她:“月漓。”
“嗯。”许久,风月漓回了一声,却似是回光返照,“姐姐,若我走了,往后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又是一口鲜血溢出,风知画声音都在颤抖:“胡说,你不会有事的。”
“对不起……”
风知画摇头:“不要说对不起,姐姐要你活着!!”
“……”
风月漓想回,可眼皮越来越重。
她感觉自己这一生已经到了尽头,短短二十多载,说没就没了。
说后悔不是没有……
只是后悔无用……
她这一生对的起顾家所有人,更对的起顾行渊,只是她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