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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的稻田,月光照到稻子的时候还能看见微微金黄的光芒。
“藏哪里?”我问。
铁头摸了摸身后的帐篷,拉了拉帐布,一个黝黑的洞便出现我们面前,他笑着说:“原来帐篷只是用帐布包裹着,并没缝合,我们藏到帐篷里面。”
我点了点头。
我和铁头躬身爬到帐篷里面。
铁头刚刚放下帐布,那个男人就来到了帐篷外面,他在外面依然喋喋不休骂着我们。
“小杂碎,给我出来。”
骂了几句,男人就往远处走去了。
我们蜷缩在帐篷里的一个角落里,我们被一个高大的木柜子挡在后面,借着房间里微弱的松油灯光能看见柜子上面放着一套老旧的戏服,戏服上面绣了很多红色的花朵,还能嗅到上面有微微的菊花香味。
铁头慢慢站立了起来,在柜子上瞄了一眼后迅速蹲了下来。
“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就坐在对面。”
“什么,有女人?”
“也有可能是旦角,好像在化妆,想不想看?”铁头的声音压的很低,眼角往柜子上面那个隐蔽的角落瞅了瞅。
“想。”
铁头再一次探出了头,我在他身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
当我的眼睛凑到柜沿上,终于窥到房间的一切。
帐篷里堆满了道具,左边摆放着青龙刀、白虎鞭、火髯、魁星脸、神鬼脸、斧、戟、牛金镋、盘龙棍、大小槊、降魔杵、大纛旗、灵官鞭、鬼头刀、雷公锤、钻、彩匣、硃笔等。
右边摆放着喜神、牙笏、蟒、官衣、褶子、斗篷、女裤、裙子、帔、开敞、云肩、坎肩、汗巾、腰带、绢子、扇子、朝等。
柜子正对着的方向是梳妆台,梳妆台上凌乱摆放着许多五彩的粉盒、各式的簪子和牛角梳。
一个女人背对着我们坐着,她低着头,身体松垮垮的,毫无生气。
她的头上插着钗头凤,一袭红衣,透过脚凳的缝隙还能看见她穿着一双绣着鸳鸯的红色布鞋。
我在铁头耳边呢喃:“这女人是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女人抖了抖长长的衣袖,站立了起来,抬起了头,从镜子里能看见她满面苍白的粉很浓,嘴唇上毫无血色,黑色的眼线拉了很长。
“快看她的眼睛,没有眼瞳,全是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