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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材的修长俊美。风衣的下摆被他沉着的步伐搅动得微微起伏,犹如一掬黑色的波澜,在碧绿成海的麦田中分外醒目。
过了一会,那个人黑色的皮鞋已站到了院门前。鞋帮上沾了些泥土。
他再次瞥了一眼挂在屋檐下的菜篮子。
阿芳紧张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笃笃笃。”那人把手从风衣口袋中抽出来,敲敲院门。
“开开门。”那人见门是从里面闩上的,料定里面有人,就说道。
“你找谁?”阿芳故意过了一会才答腔。
那人迟疑了一下,说道:“你是嫂子吧。我来过两回。”
阿芳也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就又慢慢地从门孔往外看去。不错,他是来过。
“你是……”阿芳想确认一下。
“夜行何必问姓名。”来人从容不迫地答道。
“是他!”阿芳连忙打开门。
黑色修长的风衣立即闪进院门。
阿芳马上关好院门。
两人一起来到堂屋。
“‘夜行’同志,你穿这件衣裳,我一下子真不敢认。”阿芳说。
不错。这身衣服在南京也不多见。
“元旦期间我去上海,一个好朋友送给我的。”
“怪不得。洋气!洋气!”阿芳由衷地夸道。
“就你一人在家?”“夜行”又问道。
“嗯……”阿芳支唔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松树’大哥在家吗?我有要紧事。”
“在!在!”阿芳这回做出了明确地回答。
“你等等。我去叫他。”
她来到地下室入口,喊道:“自己人。是‘夜行’同志。”
孙英平一听,高兴地对陈言说道:“自己人。我上去一下。”说着就要上梯子。
“我也上去看看。”焦莽也高兴地说。
孙英平为难地看了看焦莽,低声说道:“不太好。他的身份是隐蔽的。组织纪律,单线联系。”
一会,孙英平来到了堂屋。
“夜行”也看出了屋里的一些异样,但并不多问。
“‘松树’同志,有重要事情。”
“什么事?”
“夜行”把二监要屠杀共产党员的事说了一下。孙英平也把武装营救的计划告诉了他。两人仔细商量了一会,最后“夜行”说道:“为了让狱中的同志们有所准备,我尽快想办法把我们要营救的事告诉他们,而且正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