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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了探茶壶的温度,感觉微微凉了点,就往里面加了些热水。
“本小姐不想嫁,玉皇大帝的旨意我也会去找王母娘娘拖着。”我毫不掩饰地回答:“就算没有安王的这一出,我还会找其他办法。再不济,一生一世跟着师父浪迹天涯,该怎么活着就怎么活着。”
“人生不如意常八九,疏桐,又怎会事事长乐呢。”杜宇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眉头轻轻的蹙起。
“我曾经有一位故人,在沙湖道中遇雨,携带雨具的侍从都比他先走了,他淋得很狼狈。”我启唇笑道,“如果是杜先生,感觉如何?”
“自然是心有不快。”杜宇回答。
“他后来作了一首词。词虽简短,但是深得我心。”手指扫过光滑的茶盅,我自顾自地说:“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Chun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杜宇抬眸,眼里是掩不住的惊讶:“好词,好意。于简朴中见深意,于寻常处生奇景,旷达超脱。只是不知道疏桐的这位故人名姓如何,暂住何处?”
“既是故人,自然已故。”我总不能说他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瞥见杜宇眼里深深的惋惜,我接着说道:“胸襟如此,精神长存,杜先生何必惋惜?”
“是我狭隘了。”将茶盅倒满,杜宇点头,“只是疏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山高皇帝远,世界如此之大,总会有容身之处。”我听见杜宇的话心里纳闷,为什么杜宇似乎希望我留在这繁华巷陌?
突然门“咵啦”一声被大力推开,有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杜先生!杜先生不好啦,我家那小子的病又犯了!”
“不要着急。”流水闻声跑过去看,边安慰他们边冲杜宇说道:“师父,是德胜叔家的小子小牛哥。”
“先不要动。”杜宇让他们把人抬进来,手里多出了一根透明细线。
病者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脸色苍白,昏迷不醒,除此之外和别人并没有很大的不同,咋一看只会以为他在睡觉。
“昏睡了多久了?”杜宇将细线接了个圈紧紧地勒住他的手腕,替他悬丝诊脉。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