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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本还想等着张达醒来给他做碗面的,但是这人已经开始打起呼噜,于是我也跟着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半夜无端醒了好几次,心惊肉跳的,但是偏偏又记不起梦里做过什么,侧耳去听,倒是张达的呼噜给了我几分安心。
鸡叫三遍时,我从床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爷爷的房间,看到那口小棺材还端端正正的放着时,心下稍安。
爷爷走后,这鲤鱼一事算是他最后的交代,一定要在头七那天埋在正屋底下。
所以在头七之前,我一定不能让爷爷最后的交代落空,于是退出房门之后,犹豫再三,我还是给爷爷门上加了一把锁。
刚做完这些,只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大喘息的声音,此刻天还没有大亮,我下意识的转头,却几乎跟一个人鼻子对鼻子。
我几乎一口惨叫要脱口,却被这人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分明是只人手,却有股子腐烂的味道,把我熏得眼泪都夺眶而下。
“莫吭,我来问你,这正屋里放了什么,你要加锁?”
听到声音,就着还未大亮的天光,我这才看清面前这人竟然是张达,他竟然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紧紧贴在了我身后。
张达一双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怎么看都有些阴森。
平常张达都是不开口喊“哥”不说话,可是眼前的这个张达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就跟转性了一般。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话都说到一半这才觉得不妥,于是话锋急转:
“抬棺的那些老物件都堆在堂屋了,不还是你说那东西值钱嘛!我寻思着别搞丢了,就加了把锁!”
“哦!”张达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除了抬棺的一套家伙什,你爷爷还给你留下了什么?目前那帮人太过猖獗,你必须跟我说实话,我才能保护你!”
“恩!”我深以为然的重重点头,一面假装沉思,一面用余光去看张达,只见他那双眼睛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听过了太多庄里旧话,这眼前的情形我自然有了猜测,怕是张达被鬼上身了!
我勉力压住自个内心的寒意,从兜里摸出了一个古铜币:
“还有就是这个了,爷爷交代说,家里穷,给不起金银玉器,就只有这一枚古钱币,就当是个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