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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还是被他抢去,他拿着看了很久,然后突然合上扔给我,声音变得支支吾吾,问我,你这篇写的是什么。老实说我不记得当时回他什么,总归是含混却没有说服力地搪塞了两句,整节晚自习就再也没有和他说话。后来我们再没有讨论过这件事。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看没看懂那些歪七扭八的字母。这么多年我从没有问过他,如今想起来倒真是有些后悔。
“追悼会那天郑爽说家里有事,就没有过来。”有人说。
我“哦”了一声。那么如果陈辉知道的话,应该会很伤心吧。
我记得接到消息那天,我正在办公室无聊地刷着网页。接通宋的电话后,我站在那个曾经拍过《建国大业》的阳台上狂哭不止。倒是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伤心欲绝,什么叫难过地浑身颤抖。
我也有过几次恋爱,但都没有这样过。
大学有一次实习路过杭州,我带了七个女生去见陈辉。他在离西湖不远的一条小吃街等了迷路的我们很久。等到了,什么也没说,带着众人挑了一家店进去坐好,我让他也坐,他摆摆手跳着出门,跑到在不同的摊位上买了很多不同种类的食物,一趟趟端到我们桌子上。我记得那里面有很难吃的臭豆腐,很难吃的烤肉,还有很难喝的血汤。我们没有吃完,他看着余下还有不少食物有点难过,叹了一声“哎……”。吃完走出街口,才发现他骑了自行车。我问他你们学校离这里很近哦,他说,挺近的。我说那你骑车要骑多久,他说,也就两个小时吧。我们推着车在不知名的街道上乱逛,车筐里装着他买来的八瓶不同口味的饮料,走走停停的当口,他忽然很严肃地说,贺伊曼你相不相信吧,我研究过了,杭州一共有七十六家运动品牌店,大部分还都打六折以下。女生们发出惊呼,我则是笑死了,想起他上学时就总爱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贺伊曼你信不信,你说,你信不信我吧。还会拿着圆珠笔使劲在纸上戳,或者中了邪一样不停画圈。当年我要挟他说要把他去郑爽家的事告诉别人的时候,他也是不停地戳纸,等到整个本子都被他戳烂了,就从抽屉里掏出一张饭卡,求我去食堂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