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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着一种几近透明的光泽。
和宁倾澜变幻多端的颓艳不同,她如此年轻,如此玲珑婉转,犹如琉璃。一双波光流转的眼睛怯生生地朝薄云天一看,他紧绷的表情便立刻松缓下来。
“放心,别怕,你放心。”他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就好像坐在楼顶上快死的人是她,而不是他相伴了十五年的结发妻子。
白衣女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云天,不如你答应她好了,暂时……不提离婚的事。”
说着她抬手开始抹泪,我心里骂道,操你妈的,戏演得也太假了,把我妈都快逼死了,还在我爸这儿装小可怜。
没想到薄云天说:“那怎么行,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我顿时愣住了。
世界太复杂,远不是我这个十四岁的小脑袋所能想象和承受的。
没想到更恶心的一幕还在后面,她低着头,抽抽搭搭地说:“你……你要是为难,我去做掉吧……”
这一招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对薄云天很是管用,他的眼圈霎时红了,一把搂过她,在她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
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再抬头,母亲仍在云朵之畔,身影趁着霞光,那么美,那么凄凉。
“妈——妈——”我使劲地跳着、挥着手,我想让她看到我,让她记起还有我这么个未成年的女儿。
“妈你下来好不好,你要是死了,我就成孤儿了……”我哭了,泪水大颗大颗地往地下砸,我跪倒在地,朝着刺眼的阳光,朝着她的方向,头重重磕在地上。
这下,薄云天看到我了,叶淙灵也看到我了,所有的警察、媒体记者、围观群众都将目光向我投来。
我伏在地上哭了很久,鼻涕眼泪淌了一脸,不知是哪家电视台的摄像记者一直把摄像机得镜头对准我,冷酷地拍个不停。
耳畔的风声强大地好像要穿透我的心脏。
我将脸贴在脏硬的水泥地上,我想如果今天宁倾澜跳下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我要让薄云天成为罪人,抱着愧疚,一辈子生死不得安宁!
此时,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惊叫。我慌忙抬头,只见陡起的一阵狂风将宁倾澜站起来的身子吹得剧烈摇晃,情势十分危险。
我赶紧爬起来,却被一群记者堵住了。他们拿着相机、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