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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
没有回应。
他眸光一暗,视线放在紧闭的卫生间门上。
沈清徽走过去用力地敲着门:“我的话你当做耳旁风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沈清徽隐隐有些不安,他扭了扭把手,被锁了。
江鹊那虚弱的模样突然在他脑子里闪过,她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
沈清徽神情一醒,以肩撞门,数下后,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洗手台的水流了一地,瘫倒在地的江鹊让他心陡然一揪:“江鹊!”
沈清徽飞快地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焦急:“江鹊,你醒醒!”
江鹊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更像是被火燎过的枯原,苍凉而悲戚。
沈清徽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让他难以张口的东西,连同心都发闷起来。
“你不开心吗?”江鹊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沈清徽一怔。
江鹊却好像是真的疑惑不解:“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样子,你怎么不笑?”
这个问题直直扎进沈清徽心里。
他紧了紧牙关,想透过她的脸去想顾小颜。
他是为了顾小颜的心脏才留江鹊在身边,而这个女人就是害死顾小颜罪魁祸首。
每想一次,他的心便能更狠一分:“江鹊,你想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
江鹊长睫抖了抖。
她怎么不知道,从一年前开始,沈清徽就开始这么对她了。
他还想要怎么诛她的心?
沈清徽神情渐渐冷了下来,他转身去打了个电话。
而后他又走回来,漠然睨着江鹊:“我会让你知道,就算你出了院,也只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大厅又只剩下江鹊一人,她缓缓卷起袖子,看着手上狰狞的伤口,像是看到了心上的口子。
冰冷冷的客厅静得吓人,似乎没了活人的呼吸声。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进了黑发中。
次日一早。
沈清徽毫不怜惜地将江鹊拉进车里。
触及江鹊伤口之时,她不由闷哼了一声,沈清徽紧绷着脸,手上力道却不由小了些。
行驶的车上,二人各怀心思地看着窗外。
沈清徽看着车窗反光中江鹊的侧脸,心中竟觉五味杂陈。
从什么时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