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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万箭穿心。
她双膝一软就要摔倒,被白芍及时扶住。
“主子!您没事吧?”她气得眼睛都红了,“奴婢看得清清楚楚,刚才秦皎就是自己摔倒的,您为什么不说呀?”
花梦黎勉强站稳,整个人仿佛疲累至极。
“他不会信我的。”
真相如何,秦慕白并不在乎,他只看见秦皎摔在了地上。
他已然不是少年时那个,发誓要一辈子保护花梦黎的秦慕白了。
书房内,花梦黎将写好的信交给白芍,吩咐:“你务必要将此信亲手交予裴容。”
白芍颔首,转身快步离去。
裴容的父亲是先皇的首辅,所以他幼时便跟随着身为皇后嫡子的秦慕白。
同花梦黎,三人从小一起长大。
秦慕白不愿见自己,她只能拜托裴容。
翌日晌午,花梦黎走进了乾清宫。
正殿中,秦慕白与裴容相对而坐,面上笑意在她出现那刻荡然全无。
“我说呢,怎么突然想与我喝酒。”秦慕白冷嘲,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阿容,你还记得自己是何身份吗?”
裴容处变不惊:“我只知晓我们三人一同长大,这段情谊,不该变成今日如此。”
一番话让秦慕白似乎忆起了从前。
半晌,他敛起怒意,冷静下来。
“说吧,到底何事。”
花梦黎一瞬不瞬地看着秦慕白的眉眼,仿若要将他的样貌刻在心底。
说来真是奇怪,她忘记了许多事,可他过往多年的一颦一笑,都不曾模糊半分。
她缓缓开口:“慕白,我拜托裴容想与你见一面,只为问清一个问题——到底为何,你要废了我?”
他们七岁时初见,至今已整整十四年。
怎会变得如此两看生厌?
花梦黎本是前朝大将军花城之女,因花母在战场上被敌人偷袭,动了胎气导致早产,所以她自出生后,身体就十分虚弱,常年卧于榻上,更别说练武。
花家世代为将,花城与妻子常年征战在外,直至花梦黎七岁那年,他们战死沙场,再没能回来。
先皇感念花家有功,将孤苦无依的花梦黎养在了皇后身边。
彼时尚是太子的秦慕白,握住因害怕而战栗的她的手,郑重发誓:“梦黎,从今往后我与阿容便是你的亲人,皇宫便是你的家。”
“我们绝不会让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