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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意,你……”
话未说完,顾风简从他手中拿过木牌,直接抬手丢出了议事殿。
呼啸的风雪声中,木牌落地的声音却那样清晰。
宋初昭缓缓走回去,俯身从地上捡起木牌。
拭去雪,上面一滴干涸的血格外刺眼。
她将木牌贴在心口上。
原来是脏了,怪不得风简不喜欢。
走在回宫的路上,宋初昭茫然失神。
她这个皇后,已经被顾风简废了吗?
可她为何一点都不知晓?
正怔楞时,前方倏尔传来谁的喊声:“主子!主子!”
白芍跑到宋初昭面前,神色焦急地将她仔仔细细地瞧了一圈,才松下口气。
“主子,奴婢去请太医这一会儿功夫,您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宋初昭没答,反手攥住白芍的衣袖,声音微颤:“白芍,风简他真的已经废了我?!”
白芍知她是又忘记了。
虽有些不忍,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是,主子,皇上三日前下的诏书。”
宋初昭瞳孔骤缩。
原来……裴容说的是真的。
半月前太后驾崩,顾风简为其大办丧仪。
守孝七日后,他便下诏废后。
顾风简如今万人之上,唯一能约束他的太后也已离世。
这段本为父母之命的婚约,自然到了尽头。
白芍看着宋初昭受伤的神情心疼不已,轻声哄劝:“主子,咱们回宫去吧,太医等着呢。”
回到长乐宫,庭院中却站着个太医装扮的女人。
宋初昭望着她,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娘娘又将臣忘了?”秦皎走近,却并未行礼,笑道,“臣乃沈太医之徒秦皎,此三年内都是臣为您送药的。”
“师父今日去大理寺卿府上还未归,所以我便替他来了。”
她笑意盎然,但宋初昭却莫名觉得不喜。
正要别眼,秦皎头上却有什么泛过一道金光。
只见她发间……竟戴着错彩缕金的龙凤金簪!
刹那间,宋初昭狠狠一怔。
她想起来秦皎是谁了!
那是三年前顾风简险些与太后闹翻都要立后的女人。
若不是太后以先皇的尚方宝剑相逼,这皇后之位该是秦皎,而非她宋初昭的。
而顾风简拿走那龙凤金簪,原来是为了送给秦皎……
宋初昭只觉心底像被活生生剜了个洞,狂放暴雪悉数涌进,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