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桌上药碗，沉声问她：“这是什么？”
姜舒衍咬了咬唇，声如蚊呐：“是……臣妾托九千岁送来的安胎药。”
话落，徐元慎脸色愈发阴沉。
他静静看了姜舒衍片刻，忽地抬起了手。
姜舒衍瞳孔一缩，惊惧地蜷起了身子。
然而，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
她面上一凉，徐元慎冰冷的手，轻抚上她被顾荷打肿的右脸：“疼吗？”
霎时间，姜舒衍不知如何作答。
她惶惶抬眸，强忍心中恐慌：“不……疼。”
“可朕疼。”
徐元慎眸中，有着病态的怜惜，“你可知朕每次被沈宗遥羞辱，被他当做傻子戏耍，朕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痛苦不已。”
姜舒衍心惊得愈发厉害，徐元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
她强撑着，替沈宗遥开脱：“皇上误会了，九千岁绝无此衍。”
语毕，她的下颚就被徐元慎一把抓住。
面前男人模样癫狂，双目血红：“你当朕还不知道么？你是沈宗遥派来的人，为了这后位，你竟甘愿为他效力！”
姜舒衍心中的震惊，已淹没脸上痛衍。
原来徐元慎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留她至今？！
她面上不敢表露，只蹙眉低呼：“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话还未完，就被徐元慎的冷笑打断。
他一把甩开姜舒衍，语带讥诮：“沈宗遥不在，你与朕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
姜舒衍被丢在了软榻上，她回过头来，口中仍是那句话：“臣妾是真不知。”
听她这般说，徐元慎突然狂笑了几声。
他同情地看着姜舒衍，怜悯开口：“好一个忠仆，处处替沈宗遥开脱，倘若你有天知道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该当如何？”
闻言，横在软卧上的姜舒衍身形一滞。
她脑中猛地闪过顾荷的话。
她也曾说过，沈宗遥是她的仇人……
姜舒衍茫然抬首，望向徐元慎：“皇上所言，是何意？”
男人俯视着他，眸中悲悯与讥笑更盛：“看来你是真忘了，那朕便帮你想想。”
他抬手，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丢在了姜舒衍面前。
姜舒衍捡起一看，发觉是块极眼熟的半月形玉佩。
耳边，再度响起徐元慎的声音：“十年前，你的父亲姜方如，因忠心对朕，被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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