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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杜禹泽是个明白人,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杜禹泽沉默了一会儿后,却语气严肃和她说:“我说,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要挑拨你跟盛凭洲的关系,只是你得查一下你名下那家公司,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
苏挽雾的手指不自觉敲着椅子扶手,挂了电话以后,越想杜禹泽的话她越觉得不对。
上次她给盛凭洲送去的合同,其实她是看了一眼的,是一份购置楼盘的确认书。
苏挽雾知道这些年公司经营不错,但是公司这么快就要扩充吗?急功冒进不是盛凭洲的风格。
她收了东西,提前走人,径直去了盛凭洲的公司。
前台没再拦她,可公司的人今天却少了很多,苏挽雾有些奇怪,径直往盛凭洲的办公室去。
走到门口,她抬手刚要敲门,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她的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隔着一扇门都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
苏挽雾浑身止不住在颤抖。
那声音像把钝刀子,用力地剜向她的心口,鲜血淋漓,痛不能言。
她没有勇气打开门,只能转身落荒而逃。
车子疾驰在大街上,苏挽雾踩着油门只想逃离,似乎离那个地方越远就越能逃开那些伤害。
突然,前方拐角处猝不及防出现一辆逆行的车,她一惊,慌忙踩了刹车。
“嘭——”
车子还是撞了上去。
耳边鸣笛声,吵闹声,在苏挽雾脑海中混乱成一片。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而后,陷入一片黑暗。
……
再次醒来,鼻腔里充斥着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苏挽雾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一双大手从身后扶起她。
“谢……”她转头看见盛凭洲俊美淡然的脸,另一个谢字卡在干涩的喉咙里。
“醒了就没事了,再观察一晚看看有没有脑震荡。”一旁的小护士说完这句就忙去了。
房门被她轻轻带上,病房里突然陷入一片沉寂。
苏挽雾看着窗外,沙沙的雨声让她几乎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盛凭洲在她病床前坐下,摸出一根烟,刚想点燃,视线落在她头上包好的白纱,又把烟收了回去。
“医生说伤不重,车子也已经叫了保险,让人拖走了。”
苏挽雾垂着眼没说话,胸口憋着一口气让她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