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外牧安凝的声音：“昔辞，刚刚是姐姐情绪太激动了，你别放在心上。”
顾羡脑子里此刻全是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场景。
这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囚室。
那原本应该放床的地方放的却是个锈迹斑斑的铁笼，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有生活用品，没有生活痕迹，仿佛这里原本就是一间空房。
而牧昔辞，就是凭空出现的妖魅。
诡异的寂静在房间里弥漫开，压得人喘不过气。
“顾羡。”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牧昔辞眼中潺潺的水色。
在他开口之际，顾羡也动了，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在察觉危险的瞬间迅速转身去开门。
然而。
这里毕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伸出去的手摸了个空，等要再伸手的时候，她已经被牧昔辞抱进了怀里，“丽姐有没有和你说过，这别墅里有两间房不能进？”
他怀里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在她鼻尖萦绕不去。
明明是这样亲昵温柔的动作，但顾羡只觉得浑身冰冷。
因为她此刻已经快要喘不过气了，而牧昔辞压着她后脑勺的手还在不断加重力道。
与之相反的，是男人愈发温柔的嗓音：“既然进了牧家，就该懂规矩。”
缺氧导致顾羡脑子里轰轰作响，她唇色苍白，手脚无力，所有的声音传到她耳中都成了尖锐的轰鸣。
“牧……昔辞……”
顾羡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他的后背，鲜血从伤口渗出，从他线条完美的蝴蝶骨滑下。
她张开嘴，一口咬在了牧昔辞的胸口。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染着沉香，混杂成了某种奇异的香。
然而。
牧昔辞却像是全然感觉不到痛一般。
就在顾羡感觉自己要被闷死的时候，男人突然松了手，大量的新鲜空气灌进肺里。
“咳咳。”
顾羡半躬着身子，捂着胸口剧烈咳嗽。
她唇角沾着血，眼底是被激出来的凶意。
牧昔辞沉重的喘息，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出去。”
顾羡二话没说，飞快拉开了门，走廊上空无一人，暖色调的灯光倾斜而下，和身后浓稠阴霾的黑暗形成了两种极端。
她一步跨出去，待整个人都沐浴在灯光下，身体才渐渐回暖。
她毫不怀疑，刚才牧昔辞是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