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个教训,南国江山不是那么好觊觎的。”
碧水赶忙应了是,每每说起冷宫里这位,长公主都不大高兴。等她吩咐完了,又忍不住感慨自个儿还得称里头人为一句“覃太妃”。
这位覃太妃是先帝在时,叛党陈家送进宫来的耳目。后来陈家死的死,抓的抓,只有这一位覃太妃,是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
李淮南不许她死,只将她关起来,也不给治病,任由她疯着。一则是警示后宫嫔妃,不要做此等祸国乱党之事,二则是为了打压下前朝大臣,以进献女子而得皇帝侧目。
她时不时是要来看下这位覃太妃的,可是今日快走到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正在同她说话。停下仔细听了会儿,又差人去看了,只见是楚楚,心中便不大痛快了。
此前她有担心过攰族不服南国管治,萌生叛变之心,也怕和亲一事只不过如当年陈家一般的幌子。李储才继位不久,经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民间有人反一次,是逆臣贼子,有两次,便是君王无能。
她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等会儿还是得见楚楚一面,警示她几句才行,便带着碧水又回了岁安宫。
楚楚到时碧水刚给房中点上熏香,是水沉木的味道,也算是淡雅了。她闻不惯那些花里胡哨的熏香,只有岁安宫的才叫她心情舒爽些。
多数时候岁安宫是些宁神静心得草药香,并不冲脑子。
李淮南早就等着了她,二人寒暄几句便说到了诵佛经时候,楚楚曾来找过她,于是这会儿又问了一遍。
楚楚回想了一下此前的事儿,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了,便坦荡说道:“之前含光宫不晓得怎么了,总有许多蚊虫。后来在孟常在那儿搜出来一个香囊。”
“什么香囊?”李淮南问。
楚楚拖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才道:“里边装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妱嫔姐姐也认不出来,就是蓝布纹云的香囊,上上边挂着黄色的穗!”
李淮南闻言心中有些吃惊,看了旁边的碧水一眼。碧水皱着眉头表示不知,她便舔了舔嘴唇,继续问道:“后来那香囊呢?”
“妱嫔姐姐说是脏东西,引来了这些蚊虫。”楚楚看着案桌上的茶发呆,愣愣地说:“就叫人烧了埋了,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