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
“嘭——！”
陆少棋看着双眼怅然的阮笙，谦和笑道：“弟妹，明晏就这性格，你别放在心上。”
而后转头看向宋明雪：“我们走吧。”
两人才下楼，陆明晏房内便传来一阵阵闷响。
阮笙孤零零地站在走廊，胸口的压抑像是只手攥住了她的喉咙。
王姨小心地走了过来：“夫人，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
她在陆家干了三年，深知现在的陆明晏不能惹。
她更心疼什么都没做却要无端忍受他一次次言语暴力的阮笙。
阮笙摇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王姨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下了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黑了，紧闭的房门那头也安静了下来，阮笙才迈开已经酸痛僵硬的腿回了房。
可这一夜，她怎么也无法睡着，今天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刀子似的乱飞。
次日一早。
向来喜欢独自待在阁楼里的陆老太太下了楼，见阮笙一脸倦容，关心问：“脸色怎么这么差？因为戏曲大会的事？”
阮笙眼神微暗，权衡下还是选择点点头。
陆老太太松了口气：“虽然你三年都没登台了，但功底都还在，我相信你。”
闻言，阮笙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老太太，您放心吧。”
话音刚落，楼上忽然穿了一声“嘭”的巨响，震的她心一慌。
陆老太太皱起眉，显然是知道这种动静除了陆明晏干的就没别人了。
“我去看看。”
阮笙解开围裙，快步上了楼。
没想到陆明晏的房门是敞开的，她深吸了口气，紧绷着神经走了进去。
原本整洁的房间一片狼藉，椅子倒伏，满地的书和纸张，破碎的台灯碎片落在地上的被子上。
半片窗帘敞开着，原本温暖的晨光照的整个屋子有些苍凉。
阮笙紧皱着眉，怔怔望着背对自己望着窗外的陆明晏。
“明晏？”
陆明晏没有回应，她鼓起勇气走上前，却被他脸上几道血红的抓痕刺的心一窒。
阮笙赶忙拿出手帕，去擦他脸上的血迹。
她的触碰像是启动了陆明晏怒火的开关，他挥开阮笙，看着她重重摔倒。
陆明晏满是血丝的眼噙着复杂而疯狂，似是从牙缝间挤出了一句话。
“阮笙，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不会活的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