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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
半路张迎泽又偷偷朝我发射口型,“好好说话!”我点着头,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快走,心想,好哥们,不把凌子撮合给你都对不起我自己。
杨洛在我朝张迎泽比划OK手势的时候,回了个头,面目表情。既然看到了,那我也回赠一个微笑吧,虽然自觉难看至极。
人都散去之后,蒋老师转身回头关门,坐下,吁了口气。
立马又盯着我看,“你看你,做的什么事,让我骂你不是,夸你也不是,就给我添乱!”
“蒋老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说完觉得这话说的不好,一般训话者听到“下次”,都会……果不其然。
“还有下次?!王……王……你叫什么来着?”
“王杏竹。”
“王杏竹,我跟你说啊,我这边有两三百口人要管呢,啊,回家还要做饭,带孩子,累都累死了。你不要给我添乱。”她在发泄,发泄。
我不住的点头,态度很诚恳。
“你的腿没事吧,脸不像刚刚那么红了。这么打个人了,不知道躲躲么,你说你傲娇个什么劲,还摆态度,以后遇到蛮狠的病人家属可不许这样啊。现在的家长,唉,不像话,谁家的孩子不是个宝啊,唉”我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位平时冷艳无双的蒋老师。
突然一阵暖流流过心房,让我想起了我的妈妈还有凌子,整个人也一下松懈下来,眼泪就汹涌而出,鼻涕也哗哗的就钻出,一发而不可收拾。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的问题了。竹子,尽情的哭吧,我对自己说。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哪里挨过耳光,收到过这种委屈呢。我身子绷得那么紧,腰板挺得那么直,我就是怕稍有松懈,整个人就立刻软弱下来。我又没什么错,为什么要服软。不管这是理解为坚强,还是意气用事。
何况杨洛就在身旁。
“唉,这孩子,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哭什么!”说着抽了几张纸给我,我接过就擦起来。
“蒋。蒋老师,我……我。委屈啊,夏阿姨太……太厉害了。”我可算明白啥叫泣不成声了,断断续续终于把这句话说完了。
蒋老师噗的一声笑出来,“那你刚才怎么不哭。”
“我……我……不能……哭!”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