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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姬庆文这马屁拍得可谓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了,拍得朱存枢喜笑颜看,大笑道:“哈哈哈,姬兄真是客气了,走,我们进屋去谈。”
说着,朱存枢便极客气地将姬庆文请入卧房。
然而经过方才朱存枢的那一番鏖战,这卧房之内已是一片狼藉,又弥漫着一股骚气,让姬庆文刚进门就被熏得退了回来,说道:“这天太热了,屋里闷气,我们还是外面讲好了。”
秦王世子朱存枢本就是个没多大主见的人,想也不想就答应了,选了庭院里头一套有大槐树荫蔽的石桌石墩坐下,又叫下人沏茶泡水,这才又问道:“姬兄找我什么事情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想出了什么好玩的门道了?”
姬庆文道:“我今日是找世子爷帮忙来了。那个,今年老爹将议佃的事情,交给我主持,可我听说佃户们要闹事,现在手头人手又不足,想要借世子爷手里几个王府护卫去充充场面……”
“慢,慢,慢。”朱存枢将姬庆文的话打断,问道,“议佃,什么是议佃?你先给我说说清楚。”
姬庆文关爱智障一般的眼神瞪了朱存枢一眼,心想:老子刚刚穿越过来半年不懂也就算了,你堂堂一个藩王世子,活了二十来年了,怎么也不懂议佃这种事情?
然而他今日过来是有求于人,心里这么想,口中却不能这么说,只能将议佃的事情,慢慢向朱存枢解释了一遍。
朱存枢认真听完,沉思着说道:“这些农民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几年收成不好是事实,你们地主稍微减几颗租米也是应当的。”
姬庆文一听就犯了急,说道:“世子爷,话可不是这么讲的。老天爷一视同仁,农民收成不好,地主收成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况且要是我们姬家的地减了租子,那别家肯定也要跟着减租。话说整个西安、整个陕西,谁家的地有秦王府的多呢?难不成也都要减租吗?”
朱存枢听了这话,一拍大腿,立即站了起来,骂道:“果然是些不是抬举的泥腿子。给他们种地,不让他们饿死就不错了,居然还想着减租,真是白日做梦!看我怎么惩治这群刁民!”
果然是屁股决定脑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