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自己，那一道目光紧紧地锁在身上，虽然不讨厌，但很奇怪。
抬眼看去，穆娇娇冷哼了一声就转头回去了。沐云初根本就不在意，收回了视线，仍然感觉到身上那一道视线根本就没有消失。
也就是说那一股压迫感不是穆娇娇的。
沐云初本能地侧头，望过去，直直地撞入了幽黑深邃的眼瞳当中，心头猛地一阵落空，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洞里。
一眼，沐云初就匆匆转移了目光。
而齐天乐也愣住了，张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莫名地想到了不久之前看到的诗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这用来形容沐云初最好不过了。
齐天乐艰难地咽了咽唾液，喃喃自语：“难怪他们都在说沐云初会回到慕家了。”
“为何？”顾艺霆瞧见沐云初急急忙忙地转移目光，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什么豺狼虎豹，眉心微微一蹙，便听到了齐天乐的自言自语，下意识就问出口了。
“慕家跟周家自小订了娃娃亲，慕韵儿虽然是亲生的，可终究比不过养在身边十五年的沐云初。”齐天乐悄悄地说，“尤其是沐云初还这么漂亮。”
“换做是我，肯定选沐云初也不选慕韵儿。”
顾艺霆若有所思，什么都没说，也没有问了。
齐天乐觉得无趣，也都不说话了。
升旗仪式很快就结束了，校长例行讲了一下纪律，就让学生分批回去。
最先回去的是高一年级，虽然只有几个班，但速度还是很慢。
沐云初的注意力都在顾艺霆身上，丝毫没有发现慕韵儿悄悄换了位置，站在自己前面了。
“云云姐。”慕韵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问清楚周明煦找沐云初是为什么，“刚才我看到明煦了，他……”
沐云初掀起了眼帘，目光清冽泛着冷，但并不是刺骨的寒意，不过是秋意的薄凉，也足以让慕韵儿怔了几秒。
“慕韵儿，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什么。”
“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回去的。”上一辈子，沐云初死里逃生后才知道，慕韵儿至此至终都在恨，恨自己抢走了属于她的十五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