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卧室，四肢僵硬地倒在床上。
初见白梓溪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过，一阵撕裂的痛楚贯彻心扉，陆承彦不知是心在绞紧，还是胃在痉挛，更不知哪一种疼痛更让自己难以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传来的响动令他麻木的神经猛地一绷。
白梓溪走进门来，带着一股凉气和酒精的味道。
陆承彦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声音艰涩地问：“你去哪了？”
“应酬。”白梓溪平淡地敷衍着，一边扯松领带，一边按住了正要从床上起来的陆承彦，把冰冷的吻印在他的嘴唇上。
“别……”陆承彦的嘴角裂开了，在没有一丝温柔的亲吻中疼痛不已。
“别什么？别这样吗。”
白梓溪冷冷地讽刺道，“可你不就喜欢被我这么对待吗。”
“我没有……”陆承彦瘦削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苍白的皮肤犹如白霜，他战栗着推拒身上的男人，换来的只是更加粗暴的对待。
白梓溪在床上一向不喜欢柔情蜜意，但今天格外暴躁，好像目的就是为了听陆承彦疼痛的叫声。
陆承彦的双手被扣在头顶，他胃里一阵恶心，克制不住地挣扎起来：“梓溪，我很疼，求你……”
白梓溪看着那张跟季煜肖似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当初季煜一声不吭地失踪，现在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既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不甘于轻易给季煜机会解释。
这股矛盾的怒火此时此刻全都发泄在陆承彦身上，只因为他那张脸。
白梓溪看着他惊恐的眼神。
陆承彦在白梓溪眼中看到了很多，唯独看不到自己。他放弃了反抗，咬牙忍着胃里的翻腾，承受着心爱的男人给予的痛楚。
施虐终于结束，陆承彦几度昏厥，发梢都被冷汗打湿。他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睛，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喃喃道：“你的大衣呢？”
白梓溪站在浴室门口随口说：“忘在公司了吧。”
陆承彦撑着仿佛断裂的四肢从床上爬起来，目光黯淡地注视着白梓溪：“难道不是忘在了某个人的身上吗？”
白梓溪转身看着陆承彦，用一种令他感到陌生且难受的眼神。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柔软的谎言，还是锋利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