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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盯着这后位,可镇国公赵旭及赵太后一直不松口。
可众人仍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龙椅后的珠帘。
殿外的晨光打在琉璃珠上折射出晶莹而刺目的光,让人不由得眯起眼打量珠帘后端坐着的袅娜身影,却又如蒙了层淡淡的雾一般怎么看也看不清。
不过花信之年的太后赵嫤俯首看着武臣首列的镇国公,想起不久前他曾敲打自己的话:“……若是李女入宫,便要与你分庭抗礼了,娘娘!”
呵,父亲是把她当做吕雉,把孝仁帝当做刘盈么?还是意图效仿伊霍?烈火烹油,盛极必衰,他难道就不知道么?
赵嫤看着前面少年天子端坐的背影,只觉如夹在两墙之间倍感煎熬,却又挣脱不出,只剩喉中无法发出的哽咽。
在一片死寂中,赵嫤俯首看向李彰显,胭脂红唇缓缓张起:“李卿所言甚是,陛下即位以来刻苦勤勉,读书理政,不敢忘祖宗之志,幸有诸卿辅佐,未有大错,现陛下业已长成,当立中宫,开枝散叶,哀家才不负先皇遗志。”
说着看向文官前列的礼部堂官道:“中宫当有贞静之德,才可称母仪之选,宜选世家淑女,三品官家以上为佳”顿了顿又道:“陛下以为如何?”
百官又惊又喜,没想到赵太后居然松口了!文官们眼含期待地看向孝仁帝。
孝仁帝眼前的五色十二旒微微晃动,眸如冷星,薄唇紧抿,一把润玉似的好嗓子足以掩盖话中的情绪,只听他不紧不慢道:“娘娘所言甚是,着礼部拿定章程,听凭懿旨。”
散朝后,出了乾元殿赵嫤便见萧琮的仪仗早已走远,之前二人仪仗常并驾,此次还是他第一次先行。
他怕是生气了。
“娘娘。”身边的余姚轻声唤她。
赵嫤回了神,扶着宫女的手慢慢坐在肩舆上,仪仗升起,红墙碧瓦,四方宫城,是她挣不脱的华丽牢笼,而待她死后将冠以先皇的名义葬入皇陵。
不消几日,礼部很快递上名单册子,中书令李固盛嫡孙女的名字赫然在头一列,赵氏女并未在册。
实是在意料之中,如今的礼部侍郎卢中生乃是李固盛的门生,自然是向着李党行事,况且她可不是吕雉,孝仁帝也不是她的亲儿,能让她一手遮天。
可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