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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条街的房产,到胡兴国这一辈就只剩西街这一座带院子的小青瓦房了。
胡老爷子走得早,何香华一手带大了两个儿子。老大胡兴国继承祖业继续租铺卖鞋,老二胡兴邦遗传了他爷爷的陋习常年游手好闲到处赌博。没赌本了就骗何香华说自己在外地做生意本钱不够,让大哥帮忙做担保借钱,还不上了就跑到乡下躲起来。
那年头做保人是要担责还债的,所以胡兴国的鞋铺几乎都是入不敷出。可即使是这样,老二依旧屡教不改,甚至变本加厉。何香华一怒之下把胡兴邦赶出了家门,让他自生自灭。
没过两年,据说胡兴邦在乡下烤火取暖,不清楚什么原因被活活烧死了。何香华哭得肝肠寸断,自责自己断了老胡家的一半香火。所以她把传宗接代这件事看得比命都重要。
6年后。
“你这死丫头,为什么要抢弟弟的糖?”何老太用手狠狠地拍在了小女娃的身上,小女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梁莲妹匆忙跑进屋,一把将女娃护在身后:“娘,蕙兰还小,她还不懂事,有什么话好好说。”
蕙兰带着哭腔说道:“我没抢……是弟弟掉在地上了,我捡起来拿给他。”
“还说没抢!我亲眼看到你抓弟弟的手拿糖,伸手打人缩手不认?”何老太瞪大了眼睛指着梁莲妹身后的蕙兰怒斥道。
一旁戴着拼色小瓜皮帽,身穿绣着老虎的红色褂子,脖子上挂着“长寿”字样小银锁的三岁男娃或许被何老太的怒吼吓到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何老太一个箭步上前抱起了男娃,轻轻用手拍着孩子的后背,柔声地哄道:“邦耀乖,邦耀不哭,这糖我们不要了,奶奶再给你买更好吃的。”边说边抱着男娃向屋外走去。
随着何老太远去的背影,梁莲妹转过身打算*一下还在抽泣的蕙兰。不经意间看到她手上沾了些许泥土的糖果。
梁莲妹轻轻地叹出了一口气,蹲下身搂住了蕙兰:“蕙兰乖,娘知道你没做错事,是奶奶看花眼了。不哭了,娘给你做好吃的。”
傍晚。
胡兴国一推开门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唤道:“邦耀,邦耀。”
“哎哟邦耀,快看看谁回来了。”何老太把自己满是褶皱的脸宠溺地贴在邦耀稚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