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竟主动开了口：“阿姨，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我给你叫医生叔叔来好不好？”
轰的一下，程栀的理智彻底绷断，女儿跟她第一次对话，竟然是关心她！
她的宝贝，原来长成这么善良的模样。
程栀蹲下身体，和孩子的视线平齐，忍者泪花，哽咽摇头：“不疼，我只是……”
我只是心疼你，我的女儿……
可这话到了嘴边，程栀几度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反倒是眼泪越来越流的汹涌，她怎么都止不住。
却见孩子忽然一脸期待奔向她身后，高兴喊着：“爸爸！”
程栀一僵，缓缓站起转身，却见女儿费力把水杯举到孟斯礼面前，欣喜讨好：“爸爸工作辛苦了！我特地给你倒了热水！”
然而，孟斯礼竟然后退一步，躲开了孩子的手。
刹那，程栀如坠冰窟。
孟斯礼对女儿竟然这样冷漠，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这是一个普通父亲跟女儿相处的状态。
魏倩如的恶言仿佛又回荡在耳边——
不过是个移动血库罢了！
此刻，程栀实在无法忽视女儿满脸的委屈，这个世界上，真心希望女儿好的恐怕只有她一个。
她总要为女儿做点什么才行。
压下本能恐惧，程栀迎上孟斯礼的视线，朝他走近：“孟总，我有话和你说。”
孟斯礼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扫了身边的助理一眼，示意人把孩子带进了病房。
空荡荡的走廊，很快就只有他们两人。
这时，孟斯礼才冷道：“穿成这样和我说话，你觉得合适？”
程栀垂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裙子被雨水打湿，如今都贴在了身上，里面的衣服都看得清楚。
若是从前，她或许羞得无法见人，可此时此刻，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没有自己的女儿重要。
更何况，尊严这种奢侈的东西，从她入狱的第一天起，她就不在奢望。
程栀一脸平静抬头，凝着孟斯礼一字一句：“孟总，我知道您恨我。但小婕是您的亲骨肉，我不奢求你待她如珠似宝，但希望你至少不要丧失一个身为父亲的良知。”
孟斯礼一直淡漠的神情，竟难得蹙眉。
但程栀已经没有精力去分析他的微表情代表什么了。
话锋一转，她满眼决绝：“我已经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