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着这两个字，竟觉满心苦涩。
她的视线跟随着那被称为“夫妻”的两人移动着，双腿沉重的难以挪步。
橙黄色的夕阳落在季锦川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或许是因为沈悠然的注视太过显眼，季锦川看向她，和沈知薇说了几句话后朝她走来。
“血液样本不能储存太久，否则会丧失细胞活度，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知道？”
季锦川蹙眉，语气中带着丝丝嘲意。
闻言，沈悠然眸光一暗。
他或许正在为自己瞒着的事生气。
“知道。”沈悠然低声回了句，越过他朝着临时搭建的化验室走去。
却没想到在出来时又遇上了他。
她抿抿唇，刚想要绕开，季锦川忽然叫住她：“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沈悠然脚步一顿。
“如果我不知道，你又打算瞒我多久？”季锦川咄咄逼人般的连声问。
沈悠然转过身，沉声解释：“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每次提起，我妈态度都很激烈，后来就没再提过，我也习惯隐瞒，再说你也没有问过不是么？”
“那你不该和我说一声吗？身为妻子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
望着那愠怒的眉眼，沈悠然反问：“对你来说，这个家不就是个束缚吗？”
闻言，季锦川眼神一怔，陷入了沉默。
沈悠然见他不说话，心底空落落的，只是无力地扯着嘴角：“就算我不在这里，你也会来的对吧？”
“是，这是我身为医生应尽的责任。”
季锦川毫不犹豫地回答，沈悠然也不意外，她一字字道：“那现在，我也把这句话送给你。”
空气好像都因为她这一句话凝固了，只剩下周遭悉索的脚步声。
突然远处又是一阵喧闹，其他医疗队连忙赶了过去。
沈悠然和季锦川相视一眼，而后转身。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离的身影渐渐淹没在夕阳的最后余晖中。
来援助的女医生很少，沈知薇又突然过来，只能和沈悠然睡在一个安全房里。
入夜。
沈悠然躺在睡袋里，怎么都睡不着。
只要闭上眼，她就能看见那些被瘟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还有季锦川那清冷的眉目。
在她心烦意乱时，身旁的沈明薇忽然开口：“沈悠然，你说锦川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