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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沈宴,从我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想过要他的钱。”她声音沙哑地说。
“好,我会带到。”
徐政没想到阮知微会这么干脆,事情办完,他也不再多待,转身离去。
客厅恢复安静,阮知微忽觉一阵眩晕感袭来,胃里也剧烈地翻涌着恶心,下一秒便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
她捂着嘴,却触到了满手的鲜红。
但阮知微眼底只有习以为常的平静,没有任何惶恐,她熟练地用纸巾擦干净,然后将家里都收拾好,才打车去了医院。
今天是她跟主治医生约好做化疗的日子。
因为怀孕,她不能使用麻醉。
阮知微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躺在冰冷的治疗台上,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攥住了衣角。
治疗花了整整四个小时!
而这四个小时里,她硬是强忍着一声都没吭。
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蜷缩成了虾米状,整个人也被汗水湿透,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这一幕让一旁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都不忍心地撇开了目光。
良久,疼痛感渐渐消失,阮知微虚脱不已,意识清醒的一瞬才惊觉自己的头发已经掉落一地。
她曾经最爱惜自己这一头长发,因为沈宴最喜欢她长发飘飘的样子。
离开了医院,阮知微直接去了发廊将头发全部剪短,她看着镜中自己陌生的模样,心底只剩下一片空洞。
沈宴不在的家,她也不想回。
阮知微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眼前却突然闯入了一道身影,她霎时停下脚步。
婚纱店里,沈宴西装革履俊朗无双,而他身侧是一身洁白婚纱的凌文珊,两人站在一起如同璧人。
她隔着一面大玻璃窗看着他们,眼眶酸涩不已。
半晌后,阮知微颤颤地伸手掏出手机打给沈宴。
她强装镇定,声音温柔:“阿宴,今天早点回家,我有惊喜给你。”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看到玻璃窗那边沈宴眉头紧锁。
接着,她就听电话里沈宴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不需要,我加班。”而后电话就被挂断。
阮知微听着那一声声的忙音,眼泪一下子模糊了视线。
她看到凌文珊不知道和沈宴说了什么,两个人突然携手走出了婚纱店。
沈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玻璃窗前一头短发的阮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