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有人到家里讨两千多块的债务，那还是三年前的时候了。
男人大笑着，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上的黑色豆豆鞋踩灭，“先搜个身，要是没有，你像你妈一样伺候我一顿，伺候好了，我就不追究了。”
说完，男人做了个手势，得到指令的两个小弟上前去抢舒苑怀里的书包。
“放手！”舒苑紧紧地护着书包，但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抢不过对方。
“啪”
一个耳光落在她脸上，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手依然紧紧地抓着背带，书包的拉链被扯开，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舒苑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她的耳边嗡嗡作响，视线被泪水浸湿到模糊，但她甩甩脑袋，伸手要去捡掉在地上的那张照片。
小弟抬腿，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舒苑往远处滚了三四圈。
“喂，我说你们一帮老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东西？”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接着脚步声离舒苑越来越近，舒苑还来不及抬头看说话的那个人是谁，一件外套就盖在了她的头上，清新的薄荷味里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从外套上传来。
“自己起来，不许乱看。”
那个人警告道，然后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舒苑艰难地坐起身子，背靠着墙，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蜷缩着身体。
由于那个人的威胁，她不敢随便掀开外套来看，只能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鞋子，眼泪不停地在眼眶打转。
刚才被打出的耳鸣声已经消失，她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心里一惊。
刚刚那个人好像是一个人来的吧？他能打得过三个人吗？
她心想着，就听到三个男人哭爹喊娘求饶的声音。
“兄弟，兄弟饶了我们！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谁他妈和你们这帮老男人是兄弟？真掉价。”
那个人说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男人的嚎叫声。
“滚！”
三个男人落荒而逃，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指责自己的兄弟。
“垃圾，都不够热身。”那个人不屑地吐出一句话，然后转身。
脚步声渐渐靠近，一双崭新的小白鞋出现在舒苑眼前。
她认得这双鞋，是一个品牌的基础款，要七百块钱以上，很贵，是她两个月的生活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