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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心意已决。
这时,乳母已把淼儿带进门,淼儿迈着小短腿径直扑到了沈月怀中,糯糯的叫着:“娘亲。”
沈月心下一颤,忙抱紧了女儿。
“将淼儿带过来!”她听见老夫人狠狠拍了拍桌子。
两个丫鬟上前想将她们拉开。
“淼儿她还小啊!”沈月将女儿抱得更紧,眼泪上涌,“侯爷,求你不要将淼儿从我身边夺走……”
苏北辰有一瞬的迟疑。
这时,连翘温声细语道:“夫君,我不是要将淼儿从姐姐身边抢走,但姐姐最近都没时间好好照顾淼儿,淼儿最近都清减了不少,穿的衣裳也没有以前整洁……”
话说半分,言犹未尽。
苏北辰扫了一眼沈月,冷声吩咐:“将淼儿送去连翘院中。”
沈月死死咬着唇,心像是被人猛地剜了一刀,痛得快要无法喘息。
她紧紧的搂着淼儿,眼泪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淼儿见母亲一直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她一手搂着沈月的脖子,一手替她擦眼泪,口齿不清道:“娘亲……不哭,淼儿不离开……娘……”
这时,一双黑底祥云长靴出现在她眼前。
沈月抬眼,正对上苏北辰那双清寒浸染的黑眸。
她乞求的望着苏北辰:“侯爷,不要……”
可苏北辰只是弯下身子,一点点掰开她抱着淼儿的手,起身将她交到了一旁的连翘手中。
淼儿在连翘怀中哭得有些抽噎,却还是远远伸出小手道:“娘亲不哭,不哭。”
沈月被两个丫鬟压在原地,只得眼睁睁看着淼儿被连翘抱着离开。
沈月好像浑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走,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门外窜进来的寒风,让她冷彻心扉。
但苏北辰却还未走,只听他冷然宣布。
“沈家其余人等今日就要被发配到宁州开荒了。”
沈月此刻像是一根弦被人死死拉扯着崩到了极限,语气激动:“不是开春才会被发配吗?怎么会这么快?”
眼下正值严冬,宁州苦寒非常,母亲他们连件冬衣都没有,该如何捱过去?
苏北辰眼里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他只是说:“你现在去,还能见你母亲最后一面。”
沈月跌跌撞撞往外跑,终于在京郊追上了押送流放的囚队。
人群中,沈母佝偻着背剧烈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