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陷入黑暗。
惶恐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曳语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医院。
病床边的周芳见她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医生说你疲劳过度导致昏厥，张导那边我已经给你请了两天假，之后再回去拍摄杀青戏。”
程曳语渐渐回神，想到昏迷前见到的那个身影，不由问：“周姐，只有你一个人送我来医院吗？”
“当然了。”
闻言，程曳语的力气仿佛一瞬被抽光，是啊，现在的莫西霆躲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送她来医院。
……
两天后，阳光正好。
程曳语一大早回到剧组，拍摄她的杀青戏，一场独舞。
她化好妆登上舞台，恰逢日出。
火红的太阳是最绚烂的背景，程曳语穿着一身水袖白衣，头上只簪了一枚白玉簪，整个人美的就像仕女图中走下来的神女。
“咚——咚咚——”
鼓声起，程曳语随着鼓声起舞，舞出大瑾朝最崇尚的祭战舞。
所有人都痴迷盯着程曳语，而她却只望着莫西霆。
这是她最后一场戏了，过了今天，她再也没有机会待在他身边。
莫西霆，我的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
“咚——！”
最后一阵鼓声传来，程曳语的表演结束。
张导都忘记了喊‘咔’，直到程曳语走到面前了才反应过来感叹：“若是当年的瑾王妃长成曳语这样，也难怪瑾王为了她败尽声名。”
程曳语不由得一慌，握紧水袖看向莫西霆。
却听他说：“以色侍人，不过红颜枯骨罢了。”
轰然一下，程曳语的天好像都塌了一半。
她怔怔望着莫西霆，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此刻竟然这样看待她。
片场的其他人都察觉莫西霆对程曳语的冷淡，纷纷看向她。
程曳语早已苍白了脸。
此刻，她前所未有的惶恐，她跨越空间，穿越千年找来这里，真的能如愿说出那一句‘对不起’吗？
她缓了一会儿，上前一步拦在莫西霆面前，用尽力气问出一句：“莫影帝，如果你是瑾王，如果瑾王妃知道错了，你会原谅她吗？”
莫西霆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就在程曳语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之际，他冰冷低沉的嗓音狠狠划过她耳畔——
“我会亲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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