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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倾歌端来的是蛋花汤,加了糖,顾许氏刚要喂沐倾歌,顾时琛开口了,“我来!”
接过碗喂到沐倾歌嘴边,“你慢慢吃!”
沐倾歌看了一眼顾时琛,小口小口喝着。
顾许氏也看向顾时琛。
她是真没想到,顾时琛会这么好说话。
还是因为沐倾歌长得好看?
琢磨不透,顾许氏也不敢多言,言多必失,要是把公公婆婆的心思泄漏了,她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一碗蛋花汤下肚,沐倾歌整个人都热乎起来,顾许氏也赶紧去复命,
新房里又剩下沐倾歌、顾时琛两个人。
沐倾歌动弹不得,顾时琛腿上有伤,但好歹能动,他伸手拉了沐倾歌的脚,给她脱鞋。
“……”
沐倾歌挣扎起来。
顾时琛手上动作一停,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你躺的舒服些。如今我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对你对什么!”
沐倾歌心想,也是哦。
他如今是个瘸子,还是个伤患。
顾时琛本来是心无旁骛,但沐倾歌家里穷,她也没穿布袜,红棉鞋一脱,脚丫子白白嫩嫩还很小。
顾时琛心里感慨一声,“脚真小!”
把沐倾歌身子拉直,拉被子给她盖上,他靠在炕头继续闭目养神。
“……”
沐倾歌觉得难受。
闷的难受,动弹不得也难受。
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处一室更难受。
好在这个男人还算是个君子,心眼也还算好,虽然面容有些恐怖,人却很细心。
那厢。
顾许氏正在给顾母禀报,“真的,很温柔细心了,反正大朗就没这么待过我!”
顾大郎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粗人,跟所有男人一样,觉得女人本份就是生孩子,持家,孝顺父母,其他的感情什么,还真是一点没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媳妇,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女人,情啊爱啊,他也不懂。
“大朗待你还不好?真是不知足!”顾母呵了一句,“你盯着些,可不能出乱子,我得去招呼客人!”
因为顾时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毒发身亡,为了向村里人表态他们做爹娘的对得起这个儿子,婚礼办的十分隆重,肉菜就好几个,酒还随便喝。
新房和外面就是天与地,热闹与平静。
沐倾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顾时琛才睁开眼看沐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