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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骆初七端方有礼,深得朕心,特赐渊政王慕沉远为妻,半月后成婚,钦此。”
话音落地,在场的人都呆愣不已。
圣旨明黄轻薄,落到她手里却重如千斤。
骆初七久久无法言语。
见她这模样,骆父叹了口气:“圣旨不得违抗,此次出征,为父自己去即可。”
骆初七抬眸看向父亲,那斑白的两鬓让她心中一紧。
“那不行!您年过花甲,征战多年落下了一身的病……”
如今一到湿冷天便骨痛难忍,手脚都在发抖,如何能上得战场?!
“我去求皇上将婚期取消,待我们从战场归来再谈婚论嫁也不是不可。”
骆初七攥紧了圣旨,抬脚便往外走。
骆父将人拉住:“你留在京城,也好照顾你兄长,爹上了战场也能安心。”
提及兄长,骆渐心一窒,步伐也随之止住。
她兄长骆淮安,将军府嫡长子。
本该战功赫赫,光耀门楣的将门虎子,未曾想到一出生便失智,至今心智还如孩童般。
这也是她明明是女儿身,却还要随父亲征沙场的原因。
“放心,待此战结束,爹便向皇上辞官,告老还乡。”
骆父看着不发一言的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影,骆初七鼻尖一阵阵发酸,却终是没让眼泪掉下来。
半月后,骆父出征。
骆初七也坐上了花轿,嫁去了渊政王府。
喜房中。
透过眼前的喜冠垂帘,骆初七抬眸望着几步外同样身着喜服的男子,心里情绪奔涌。
慕沉远,她被赐婚的夫君,渊政王府的主人。
亦是她倾心多年,却不曾表达心意之人!
她曾三次随父出征,每次出征前都会写下遗书,每一张纸上都写有他的名字!
她不想骗自己,当她拿着那赐婚圣旨之时,曾有一瞬庆幸。
庆幸那人是他!
慕沉远斜睨着她,薄唇轻启:“你父亲出征,你出嫁,将军府的作为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冰冷而讥嘲的语气,如同寒刃捅入骆初七的心口。
她脸色一白,没想到在这新婚之日,他第一句话竟是这般的薄凉。
可她不想慕沉远对误会自己,更不想辱了将军府。
交叠放在腿上的手指缓缓收紧,她忍痛清声道:“圣上赐婚,我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