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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高涨,并不慌,缓慢走至他面前,小心福身道:“不知是城中哪位官爷驾临,奴家墨玉乃这流连坊的掌事,在此有礼了。”
沈安士瞧着面前的女子不会超过二十五,衣着光鲜亮丽,却绝不庸俗,比起门前街旁那些庸脂俗粉不可混为一谈,只略施粉黛,眉画的很细,唇上浅涂红脂,无半点烟花女子的气息。
她方才说,她是这流连坊的掌事,可是实际上她并不像。
在这靡靡之地,他本来是不准备有好口气的,只是面前的女子,令人生不出厌烦感:“姑娘莫客气了,我来寻犬子沈栖迟,他已在这两日了。”
墨玉微微一笑,“老爷说笑,来我这的客人从不问名问姓,日日过往的男子千千万,所以…您说的人,奴家并不清楚。”
“既然姑娘不认识犬子,那能否让我府里的人进去找上一找?”
眼前墨玉丝毫不畏惧沈安士之威,似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架势,这点子骚乱她还足以应付。
“恕奴家不能从命,您这一搜查,没的让旁人以为我这儿做何天杀之事了呢,奴家还要开门做生意,若老爷不进来捧场,就不便接待老爷了。”
墨玉话中有理,天子脚下王法尚存,断没有随意搜查之理。沈安士也看出墨玉眼中的镇定,明明是他“以多欺少”了,她却不害怕,这个女子,倒是有几分让他另眼相看。
“大胆!你敢这般与相爷说话!”
未等沈安士开口,一旁的沈为却开口呵斥,区区烟花之女,何等轻贱,竟也敢在相爷面前耀武扬威,语出不敬!
沈安士抬手,将沈为的士气摒退,示意他莫要胡言。
墨玉眼中有片刻的震惊,但也是稍纵即逝。
丞相又如何,丞相就可滥用私权,阻拦人家做生意吗?墨玉不屈:“奴家方才眼拙,不曾看出相爷身份,恕罪。”
“是府中下人无礼,墨玉姑娘见谅。”沈安士回身从沈为的怀中取出大叠银票,转而将银票尽数置于墨玉的手中,“墨玉姑娘说的对,是我理亏,来流连坊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吗?我岂能不做姑娘的生意。”
墨玉望着手中的银票:“相爷...您...”
沈安士大袖一挥:“有劳墨玉姑娘,烦开一间最大的厢房,今日流连坊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