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对着沈钰不耐烦的招手：“你，过来。”
沈钰看了一眼夜子铭，走了过去。
夜子铭一手扶着沈钰干净结实的手腕，一手摸上了沈钰的瘦腰，下意识的，沈钰绷紧了身体。
夜子铭不动声色挑眉：“刚才朕与将军的话你听了。”
沈钰醒着头皮点头，心里道这昏君不会问自己的意见吧，那真是太尴尬了。
夜子铭开口：“你觉得，朕的表现怎么样？”
嗯？！！沈钰的相当震撼，他甚至抬头直视夜子铭，他为什么这么问，像是管家胖小子念了一天书后讨糖的说辞！
沈钰慌忙又低头：“陛下圣明！”
夜子铭不悦，这几天处下来了，他深知这小兵也只有表面看起来恭恭敬敬而已，内里其实倔强的要命。
只是这小兵太别扭了，怎么也不愿意说出一句肺腑之言来，怎么，自己就这么招人讨厌？
沈钰看着夜子铭的神色不对，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臣认为陛下胸襟甚伟，如此时期，御驾亲征，我等不胜荣幸……”沈钰着实对夜子铭最近的一些事迹尬吹了一番。
沈钰觉得夜子铭的表面功夫做的相当不错，所以迁就的夸了夸。
然而沈钰觉得迁就，殊不知夜子铭对此相当受用：“竟有几分文采，你可曾读书？”
沈钰是王爷亲授，王爷博学，怎会只“几分文采”？不过沈钰依旧收敛了棱角道：“男儿自当是要读书的。”
“你既然读书，就应该懂得些道理。”夜子铭有几分满意：“你可知朕为何亲征？”
“圣意岂敢妄自揣度。”
夜子铭撇了沈钰一眼：“你倒是老实了。”
“朝中不稳，边关征战，朕这是做好准备了啊。”夜子铭似叹似感慨。
沈钰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个的，这一句话里包含了太多，沈钰又如何不懂，夜子铭这是以身涉险，一箭双雕啊！
故意在朝中露出破绽，又在边塞一表决心，一个年轻的皇帝，能够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确需要胸襟。
沈钰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头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他心里清楚，天下有这样一个君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再圣明的君主，那也是对这天下而言。
于他，这世上并无君主，只有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