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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娥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嘴上却规规矩矩地道谢。
“大师仁慈,刘娥感激不尽,他日定当有所回报!”
法灯笑笑,慈和的犹如寺殿中的佛像:“如若有缘,自当再见。”
沉重的大门缓缓关上,怀真不舍地对着刘娥挥手,心里积满了遗憾,他心知师傅替人相面后,是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下山的小道上,刘娥掂量着手里的钱袋。
“这大和尚人真不错。”
他们不过是随手一帮,大和尚居然慷慨解囊,人人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算是见识到了。
“就是说话半遮半掩的,让人越听越糊涂。”
龚美没有说话,他正在看手中的画。
青天白鹤图。
泛黄的画纸上,除了展翅欲飞的白鹤,既没有题字也没有落款,根本看不出出自何人之手。
龚美抿唇,把画小心地收好,总归,这是大师的一片心意。
空山寺中,法灯立在大殿之前,目光看向远方,空荡的僧袍灌满了山风,仿佛要乘风而去。
怀真疑惑地探出脑袋:“师傅,你在看什么?”
法灯看着山路上相伴而行渐渐消失不见的两道身影,意味深长道:“鹤凤相随,一切皆为天意啊。阿弥陀佛——”
有了法灯的提供的盘缠,后面的路可就走得顺畅多了,一路上也有足够的干粮,不过二十余天,龚美就带着刘娥赶到了汴京城外。
龚美抬头望着城门上的字,胸口复杂酸涩的情绪犹如翻江倒海般激烈起伏。
他原以为那些早已淡忘的记忆,原来只是如鹅卵石般沉入水底,被时间的流水打磨地愈发清晰。
其物如故,其人不存。
汴京,真是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啊。
“这就是汴京吗?人真多啊。”
刘娥没有注意到龚美的反常。
道路两边林立的茶楼酒馆和房舍,以及成群的骡马车队,河道上商船云集,船夫们热火朝天地搬运货物,生气勃勃的画面让她忍不住惊叹。
这么多的人,城里装得下吗?
“那是什么?”
刘娥扯住龚美的袖子,拉回了他的思绪,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