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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废弃了,只是在那年姜国质子裴知云来时不知怎的,又赐给了他。”心有余悸的勉强稳住身心,翡苔想了想,解答了滕合乐的疑问:
“这个地方,一直都是存在的。”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地竟会破烂至此。
握着玉壶的手紧了紧,滕合乐看着那扇破窗,目光悠然空远:“翡苔,他很可怜。”
忽然有一瞬间,滕合乐有些理解了裴知云为什么会领兵攻打晋国。
十二岁远离故乡寄人篱下,作为质子缺衣少食八年。
现今他距离行加冠礼不到一年,这般男儿本该是鲜衣怒马少年时,却落个深宫简出无亲友。
这叫人如何不去心怀仇恨,将埋没他之人手刃。
或许……一开始就是晋国亏待了他。
滕合乐掂着手里的酒,觉得它沉重几分。
“公主……”不知滕合乐心中所想,翡苔轻唤:“我们进去吧。”
“好。”
轻叹了口气,滕合乐迈开步子,在脏乱的地上小心的走着,向宫殿走去……
上了台阶,站在紧闭着的殿门前,滕合乐与翡苔对视一眼。
然后翡苔抬起手,拍了拍褪色的木门:
“裴皇子,您在吗?奴婢来给您送今日的晚膳了。”
很快,殿内一道清冽的声音传出:“进。”
得到许肯,翡苔便伸手推开门,习惯般的侧身让滕合乐先进。
“吱呀——”
随着门的打开,木门发出了声响,将略显灰暗的殿内衬得诡谲几分。
还没来得及打量殿内,滕合乐的目光全然被一个人吸引住了。
身着单薄素锦长袍的人坐在殿左侧的木凳上,姿态端方的拿着一本微微卷了边的书看着。
即使书保养得很好,但一些不可消除的岁月痕迹还是看得出来,这本书已经被主人看过许多次。
重要的是,这人样貌俊美,一双眸子仿若星辰,带着九天之外的清冷。
这般好看的人,在滕合乐的记忆里也只有京城刘侍郎家的二公子可比拟了。
左右看这宫内已然再无第二人,滕合乐问道:“你……就是裴知云?”
她这般不确定,在她身旁的翡苔却已经死死盯着前方的人,双手攥紧了食盒。
这张脸,翡苔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日夜噩梦缠身,便是这人身着金色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