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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列柜上早早就做好了位置,她却一直没有把它拿回来。
顾凉晞的目光定格在那里,眼神挣扎。
她不想放弃,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世锦赛的机会了……
如果秦铮知道了她的病,肯定不会再让她继续比赛。
顾凉晞呼出一口浊气,决定将病情隐瞒下来。
走出办公室,顾凉晞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前往冰场训练。
刚刚上冰,她的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这些年来,成千上万次的跳跃和旋转,无数次的摔倒早已让她的脚踝变形。
就算平时走路都疼,但她只要站在冰场上,心里也不知哪里来的无穷动力,所有的痛苦便可以忽略。
滑行,旋转,跳跃。
她一遍遍练习,却在尝试高难度的3F-3T的跳跃时,狠狠摔倒在地。
脚踝处剧烈的疼痛传来,顾凉晞咬牙爬起来回到更衣室。
从柜子中拿出止疼喷雾,弯腰那一刻,她眼前猛的一黑。
顾凉晞手撑在柜边,耳朵一阵蜂鸣,鼻腔一麻,鼻血一滴滴滴在地上。
她心中一慌,连忙扯出纸胡乱堵住鼻子。
脑中的眩晕让她不得不坐在地上,靠着柜子。
她闭着眼,浑身无力。
不知过了多久,柜子背面突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女声。
“教练,可不可以让我滑《春之祭》?”
顾凉晞猛地惊醒,这是莫新月的声音。
“《春之祭》是顾凉晞的成名作,你不知道吗?”熟悉的低沉男声随之响起。
是秦铮。
顾凉晞的心突得一紧,这一刻才真的意识到,秦铮成了莫新月的教练。
从她18岁来他手下训练,秦铮一直只有她一个弟子。
她一直以为,这个特例会持续到她退役。
持续到她嫁给他。
现在,这个特例被秦铮亲手打碎了。
“我知道,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节目,从小我就希望能滑一次。”
莫新月的话听起来单纯无比。
顾凉晞将头靠在冰冷的衣柜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每个选手的节目都独属于一个人,从来没有一个选手滑另一个选手的节目的先例。
她知道莫新月一直以来都不甘心被自己压了一头。
这样问,不过是问秦铮她能不能取代自己。
顾凉晞不自觉屏住呼吸,却听见秦铮声音冰冷响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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