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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
瞧见叶青栀进来,他眉心微皱,起身行礼:“臣见过……”
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你我夫妻,无需行礼。”
叶青栀说着,上手搀扶人坐下。
成婚三年,谢言朝日日行礼,将两人间的关系做出明确的定义——君臣,而非夫妻。
她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他生口角,便也由着他。
可如今,他身受重伤,却还执拗这些小事!
谢言朝愣了片刻,回过神便立刻避开她的手:“臣不敢逾矩。”
叶青栀手一僵,心底苦涩开始泛滥。
她深深看了眼谢言朝,收回了手。
经过这一番动作,谢言朝胸口处的绷带已经有些渗血。
叶青栀瞧着心疼不已:“你的伤太医可瞧了,怎么说?”
谢言朝没回答,一双眼看着桌案上的密牒,没分半点视线给她。
叶青栀早已习惯,可看着他胸口的伤,还是不免担忧:“伤药在哪儿,我替你换药吧。”
“不劳公主。”谢言朝拒绝的话简短又冷漠。
叶青栀知道他的性子,只能退让:“我去叫太医。”
她还未走出去,就见一人走了进来:“大人,那边来人叫您过去。”
这人是梁宣,谢言朝的手下,叶青栀曾见过几次。
可现在谢言朝受伤未愈,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去?
“他……”
叶青栀话刚出口,谢言朝突然起身,鲜血洇透绷带滴到了密牒上,一抹红。
他却不顾,只穿上衣服便往外走。
叶青栀下意识地追了两步,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公主,指挥使大人有事,还请您先回府。”
她看着俯身抱拳行礼的梁宣,又抬眼看向门口,只能瞧见谢言朝消失的衣摆。
无奈之下,叶青栀只能回府。
白雪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