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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低头看去,一条河流淌着,映出波光粼粼。
她忽然笑了出来,道:“你,要杀我?”
允稷松开她的手,道:“脱下鞋子和外衫。”
宋茗微闻言却没有照做。
她只是盯着他的脸庞,看着他额上的莲花印记,忽然道:“初见你时,你额上的莲花让我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想你是个温柔善良的男子。可再见这额上的莲花,却觉得冷冰冰的,怕是开在天山上的雪莲吧,高不可攀。”
允稷顿住。
这话,莫名地像是根尖锐的针,狠狠地戳了进来。
“你走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宋茗微坐了下来,双腿放在了悬崖外,几粒砂石哗哗地顺着她这个动作掉下了山崖,只看得人心惊肉跳。
她仰望天空,优美的脖颈伸长,她深吸了一口气,晃了晃悬空的腿。
允稷猛地上前,她转过头来,道:“允稷,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呢?”
允稷双眸闪动,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虚做个掉下悬崖的假象,可她竟就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你上来,把鞋子和外衫脱那,从这条小路往山下跑去,带着我之前给你的文书,你完全可以有一个新的身份,一切可以重新来过。”
宋茗微扬起了一抹笑来,“何必为我考虑这么多?不过是你看不上眼的军妓罢了。”
“别闹!”他肃了声。
别闹……
这话以前是她爱在人前闹他的时候,那时候隔壁婶子来家里吃一顿便饭,三个人吃着饭,她那在饭桌下的腿却并不安分,撩地他等到婶子走后,狠狠地惩罚她。
往后每每有客人来,他总要说这么一句。
宋茗微笑着从悬崖爬上来,站在了他的面前,双手撘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他陡然屏息敛目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
他浑身一僵,像是块硬邦邦的石头似的。
她却放开了他,然后脱下鞋子和外衫,道:“允稷,我舍不得死的,我一定会回来的。总有一天你会记爱上我,像是个盖世英雄一样骑着大马,抬着轿子来迎娶我过门。你会的,你一定会的!”
话落,她扭头朝着林子走去,沿着他说的路,只是脚下荆棘遍布,刺地生疼,她咬牙停着,不敢回头。
“等一下。”
他忽然拽下一些草和蔓藤,在手中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