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
慎星宇忽的问道：“向阳，五年了。”
荆向阳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侧脸线条因为紧绷而越发坚毅。
“想说什么？”
“你对蔷薇……”
“没有变过。”
这次荆向阳很快回答，快得像是在说服自己。
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在慎星宇心底漫开。
残忍而无奈。
“对她好点吧。”
“你在质疑什么？最不想她死的，就是我。”
荆向阳深情而冷漠的话语，一如这个晴朗的冬日。
慎星宇的手机铃声响了。
接通不过几秒，他便勃然色变。
“你认识姜玉娴吗？她是不是荆向阳的女朋友？”
“姜玉娴的心脏，是不是在我这里……”
慎星宇喉头艰涩地滚动，从没有一刻，如此难以启齿。
“蔷薇，等向阳回来再说，好吗？”
蔷薇追问道：“你告诉我，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是巧合对不对？”
沉默，难耐又难堪的沉默。
蔷薇却已经知道答案。
“我懂了。”
她果断挂了电话。
慎星宇的心猛地紧缩，他听出了一股心灰意冷的决绝意味。
“向阳，五年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蔷薇知道阿娴的存在了……”
公寓。
荆向阳的书房被翻得乱七八糟。
蔷薇坐在凌乱的书本杂物中，脸色灰败。
她的手里拿着一张器官捐赠协议，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
捐赠者：姜玉娴，受益者：蔷薇。
“荆夫人，你的心脏保养得很好，可以进行二次移植。”
“我还记得五年前，你的捐赠者出了车祸，被撞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唯独心脏还能用。”
“那个女孩的男朋友伤心欲绝，我第一次看到个大男人哭成那样。”
“他还是知名建筑师呢，我可是印象深刻。”
“现在，荆夫人也有位深情的丈夫，真是不幸之中的大辛……”
蔷薇头脑嗡嗡作响，她知道，自己从这一刻开始，也已经支离破碎。
可她终究不死心，将手机里荆向阳的照片给工作人员看。
对方一愣，瞬间了悟，看她的眼神染上了同情。
蔷薇被彻底拖入绝望深渊。
所有谜团都解开了。
“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小丑！”
崔启恶毒的嘲笑一语成谶，她就是个可笑而不自知的小丑！
